“賤貨,婊子,時隔千年,你心裏還沒忘了這個叛賊!處處幫他說話!都特麼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公冶春生氣急敗壞。
“公冶春生,我到今天才知道,文師兄居然是被你們坑死的!你們不僅騙了師兄,還騙了我!知悉這一切的刹那,我田佳慧,已經沒有麵目活在天地之間。本想著,念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求文師兄放你一馬,留著你的神魂,他日尋到合適的肉身,還有借體重生的機會。但你對昔日所做的一切,沒有絲毫愧疚悔改之意,對我也沒有任何解釋和道歉,反而持續地羞辱我,誣陷我。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走吧。咱們一家三口,共同消散於虛無,倒也可以做個伴!”田佳慧話音未落,衝上前去,緊緊地攬住了公冶春生的神魂,隨即回眸看了文泰來一眼,淒然一笑。
‘砰’一聲巨響,田佳慧的肉身忽然自爆,連帶著兩個人的神魂,一起湮滅。
秋風吹過,了然無痕跡,好像他們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現場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此事的結局會如此慘烈。
文泰來愣在當場,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坦白講,他對小師妹田佳慧,並沒有男女之情,隻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感情。當年純粹是田佳慧對他一廂情願。
即便如此,看到田佳慧以這麼決絕的方式死在麵前,文泰來依然傷心不已。
以公冶春生的人品心性,壓根就配不上剛烈正直的小師妹。這件事情,她同樣也是被蒙蔽的一方,說是受害者也不為過。她本不該承擔這一切,但她剛烈的脾性,決定了自己慘淡的結局。
公冶父子坑殺了文泰來(她深愛的戀人),文泰來殺了公冶良才(她兒子),又殺了公冶春生(她老公),她完全無法麵對這麼複雜的局麵,隻能選擇一死了之。
這是她能為文泰來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恭迎文師兄歸位!”麻化藤率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其餘弟子頓時反應過來,紛紛下跪叩頭。
“起來吧,不必多禮。”文泰來溫言說道。
他和公冶春生之間,那是私人恩怨。跟太嶽宗的同門無關。這一點,文泰來分得很清楚。
“文師兄,俗語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宗門也是一樣。”麻化藤一臉誠摯地說道:“千年以前,宗主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隻是後來發生了變故,才輪到公冶春生。如今,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太嶽宗所有同門,懇請文師兄登上宗主之位,帶領我們,問道長生,攀登另一個高峰!”
文泰來回頭看了看韓東。
他此刻對自己的定位,就是韓兄弟身邊的一個貼身保鏢。畢竟接受人家那麼大的恩惠,要給予對等的回報。像這等關乎自己未來的大事,肯定還是要韓東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