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們且看一看躺在他們身邊的老鼠,是不是誤食屍體肉,而毒發生亡。”
劉燁的話,讓很多內河鎮的老百姓都聽進去了,但是他們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同意劉燁的做法。
畢竟刻在他們骨子裏的那句,“身體受之父母,若有損傷,就是大逆不道。”猶如緊箍咒一般,狠狠地禁錮著他們的思維。
劉燁看著不足百人的內河鎮百姓,問道:“瘟疫三年,你們可以想一想,如今活下來的還有幾個人。”
“剛才我們路過外麵的漁村,那裏沒有一個活物。”
“難道你們也想變成那個樣子?”
內河鎮的百姓也有不少以捕魚為生,漁村的情況他們也非常清楚。
但是他們三年都沒有聯絡,說不定,漁村看見打撈上來的魚販賣不出去,就全部集體搬遷了呢。
很快內河鎮的老百姓,都相信這套想法。
他們至今為止也不肯相信,是被遺棄在這裏,等死。
劉燁見內河鎮的老百姓不說話,也不敢繼續叫禦林軍動手抬屍體。
畢竟對麵的一百多號人,再怎麼不濟也是大漢的子民,他們好不容易在瘟疫麵前撐過三年,總不能死在禦林軍的刀下。
劉燁培養軍隊不是用來殺害自己的百姓,而是用來鏟除破壞大漢的奸賊。
內河鎮的老百姓依舊不肯回答,有些甚至撇開視線,不看劉燁。
自從他們患上瘟疫,跟等死沒什麼區別。
什麼人參、靈芝?
他們吃了也不管用。
體內該衰竭的器官還是在衰竭,生命走到終點,倒在地上就死了。
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人疊人的現象,
“相信我,瘟疫隻要用對了藥,一樣可以痊愈。”劉燁對著大家說道:“但是勤洗手,勤通風,保持環境幹淨,也必須跟上。”
沉默痕跡的寬塵,滿是惡意的回複:“說那麼多,你不就是想要我們準許你們把大家的屍體抬出去燒掉嗎?”
“拐著彎的說那麼多話,有意思嗎?”
劉燁感覺到三叉神經痛,他見到過固執的人,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固執的人。
想要徹底清除瘟疫,感染瘟疫死亡的屍體,必須抬出去處理掉。
否則,多延誤一分鍾,就是多浪費內河鎮老百姓一分鍾的生命。
“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們全部斷氣後,我們在進來處理?”劉燁命令禦林軍放下屍體,一起離開。
寬塵拖著一瘸一拐的身體走到他們的前麵,問道:“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第二遍。
劉燁遠本來想親眼目睹張仲景的醫術,看來這次是沒有希望的了。
想來這段日子,他幹了不少替人收屍的活兒。
像他這樣的皇帝,因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忽然,寬塵情緒激動的大聲問道:“守著內河鎮的侍衛呢?”
“逃了。”劉燁不打算騙他。
他們不僅被縣令拋棄,連守著他們城門,不讓他們出去的侍衛,也逃走了。
所以劉燁才能如此輕鬆的就走進來。
“哈哈哈!”
寬塵絕望的大笑道,他們終究還是被放逐,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