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活出第二世的陳牧,又怎會看不出來,趙月內心對於自己的殺意。
他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與其留個後患,隨時想著要殺自己,不如先一步,解決掉對方!
“……”對視上陳牧的雙目,不知為何,趙月心底,竟忍不住恐懼起來。
這家夥的眼神,怎會如此恐怖?
搖晃搖晃腦袋,覺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內院實力前五百的人,她全部知道,根本沒有陳牧這麼一號人物。
更從未在內院看到過他。
想著應該是剛晉升內院不久,還不清楚規矩,處於膨脹狀態,所以才敢不敬,不懼自己。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殺雞儆猴,讓其他對自己抱有非分之想的那些家夥明白,何為差距!
沒那個實力,就別來接近自己,像個小醜一樣。
隨後,陳牧與趙月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武鬥場。
按照宗門規矩,內院弟子之間的一切紛爭,都可以在這解決。
生死全憑實力!
“現在磕頭求饒還來得及,待會上了生死台,即便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怪罪我。”趙月陰陽怪氣道。
“反過來說,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怪罪我,對吧?”陳牧反嗆道。
“嗬!”趙月輕哼一聲,“不自量力!”
率先登上生死台。
拔出劍,指著台下的陳牧,喊道:“快滾上來受死!”
陳牧背著雙手,腳尖一點,身輕如燕,飛身上台。
此時,生死台周圍,早已聚集了不下上百名弟子。
難得有人上生死台,上次還是在七天前。
並非所有的武鬥台都能被稱之為生死台。
陳牧腳下這個武鬥台,因為死在上麵的弟子實在太多,所以才成為生死台。
生死恩怨,可上此台,成為傳承了幾百年的規矩。
生死台上的石麵,經過幾百年的鮮血浸泡,顏色明顯與其它武鬥台不同。
依然能嗅到絲絲血腥味!
“看劍!”趙月搶占先機,筆直出劍。
“不愧是排行榜前五百的內院弟子,這身法,和劍法,好快!”
“那小子什麼來頭,似乎沒見過啊?”
“應該是新晉的內院弟子吧?”
“新晉的內院弟子哪來的膽子敢挑戰趙月?活膩了嗎?”
“狗屁內院弟子,不知道從哪偷來那麼身衣服,上次看到他時,還是在外院當雜役,被各種欺負。”
“啥!我看他真是活膩了,竟然敢假冒內院弟子,挑釁內院天驕!”
……
人群之中,有人認出陳牧。
關於這一點,陳牧事先不是沒有想過,但他絲毫不在意。
而趙月這邊,聽到陳牧居然是個假扮內院弟子的外院雜役。
怒氣更勝!
區區外院雜役,也敢騎在自己頭上撒野,誰給你的膽子!
“好!既然你想死,那我便送你一程!”趙月隨即使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玄階下品劍法。
流影劍法!
準備一劍穿心陳牧。
劍芒森冷,快到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
隻是,圍觀弟子還未來得及吹捧,便被陳牧抬起手,輕鬆以食指中指,兩指輕鬆夾住。
“什麼?!”
趙月心頭大震,自己的流影劍法,可是連宗門長老都讚歎過的,怎會被一個外院雜役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