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果然如您所料,他們不是來救人的,而是為了殺人……”
看著地上躺著的被射成馬蜂窩的十幾具屍體,飛雲下結論道。
這些人大概也沒想到,堂堂北郡王會親自帶兵守在這小小青雲縣,為的就是誅殺他們這十幾個細作。
北郡王孟臨,初來北郡封地,便在青雲縣和青平縣兩處布下捉拿霍亂大寧的細作,而他本人隻是剛好、恰恰在青雲縣而已。
雨已經停了好一會,孟臨站在蒙蒙霧氣中,看士兵收拾那十一具屍體。
屬下問過需不需要留活口時,他搖了搖頭。
大部分事情,田永已經交代了,其他的事,由
根本不需要跟他動大刑,隻用不找大夫給他醫治這一點,就足可以威脅他。
誰讓他被一個弱女子從樓上推下來,摔斷了幾根肋骨,還紮進了胸腔。
單單是這種隻要還在呼吸就不能停止的痛苦,就讓他在被送進縣衙的第一天就招供了。
飛雲進了一趟破廟,又很快從裏麵出來。
孟臨細長的眸子微閃,“田永如何?”
一想裏麵的慘狀,飛雲臉色就是一變。
“已經死了,如那舒丫頭所言那般,爆體而亡……”
回想他躲在暗處看到的那副畫麵,五髒六腑爆裂的一瞬間,他就是一陣惡心。
死人,他見的多了。
可是死狀那麼恐怖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越想那惡心的慘狀,飛雲竟然還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奇怪?
他迷瞪瞪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很快,他一頭向前栽過去。
“飛雲!”孟臨一把扶住他,低沉的聲線有了一絲波動。
這時,聽到聲音的陳捕頭連忙衝進來。
“北郡王,發生什麼事了?”
見失去意識的飛雲倒在那裏,他急忙上前,“飛雲,你這是怎麼了?”
手探上他頸間,“還有呼吸!”隻是,很微弱而且很緩慢。
他立即仔細檢查飛雲渾身上下。
終於在他肩膀處發現一處擦傷。
看樣子,是箭矢留下的擦傷,隻很淺的一個傷口。
可這麼一道淺淺的傷口,竟然透著烏黑的顏色。
“箭上……有毒!”陳捕頭驚愕道。
此時,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來報,“稟北郡王,那兩個受傷的衙役,死了!”
“死了?”陳捕頭轟然起身。
就見幾個衙役圍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大家一臉悲哀之色。
“頭……他們剛剛還好好的呢,這會說倒下就倒下了……”
陳捕頭扯開兩人胸前的衣襟,隻見他們身上的傷口都變成了青烏色,比飛雲嚴重的多。
“都是中毒而死!”檢查完畢,陳捕頭起身,聲音沉重。
逝者已矣,可飛雲還活著。
他道,“這些細作身上會不會有解藥,我這就搜搜看……”
孟臨卻搖搖頭。
他極快的封住飛雲周身幾處大的穴,然後吩咐幾個得力的手下。
“兵分兩路,一路留在這裏善後,其他人立刻送飛雲回青雲縣……”
屬下立刻行動。
眼看著其他人都整整齊齊上了馬,陳捕頭卻堅持要看看那幾個細作的屍體。
在他們身上一通翻找,他終於確定北郡王是對的,這些人身上不可能有解藥。喵喵尒説
陳捕頭也立刻翻身上馬,緊緊跟在郡王親衛的後麵。
幾匹快馬前後串聯,踩著天際剛剛放明的那一抹魚肚白,奔馳回青雲縣。
縣令早在衙門著急的等他們的消息。
見一行人風風火火奔回來,他正要開口詢問,就被陳捕頭拉住。
“大人,事情很順利,”他低聲的快速的彙報道,“但是,咱們死了兩個人,飛雲也受了傷。”
“怎麼回事?”縣令一驚。
他立刻吩咐門口的兩個腿腳快的衙役,“去把青雲縣擅長治傷的大夫都找來……”
孟臨搖搖頭,“不必那麼麻煩,去青雲客棧把舒丫頭叫來!”
“叫……舒丫頭來?”縣令和陳捕頭都愣住了。
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刻,叫舒丫頭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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