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能對方一開口,他就先是一腳把對方踢出去,給他個下馬威。
但是當門真正打開的時候,他的腳也高高抬起來了,可就是沒法落下去。
張誌被張元綁在身前,一邊尖刀還深深壓在他脖子上。
看見門口的李琴兒和李全,張誌仿佛見到了救星,立刻道,“娘,全叔,救我……”
“別叫叔叔,”張元尖刀使力,“叫爹,那可是你親爹!”
“啊,小誌……”看著張誌脖子上緩緩流下的鮮紅色液體,李琴兒腿一軟。
昨天傍晚她不過在灶間做飯的功夫,就不見了兒子的身影。
起初,她以為張誌是跟著李全給村人送鐵具去了,並不著急。
可是一直等到李全回來,她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兩人急忙出去,村口、後山、附近的小河,到處都找個遍,還是沒找到張誌,他們徹底慌了。
一直找到後半夜,失魂落魄的兩人相攜著回到家,才發現打鐵的鐵砧上壓著一張字條。
之前,兩人著急忙慌,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地方。
拿起紙條,李琴兒當即就認出是張元的筆跡,隻見上麵寫著“想見張誌,就去薛家”。
眼看兒子眼下、唇角的傷,再加上的脖子上那緩緩流動的鮮血,李琴兒心疼的流下眼淚。
“相公,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別傷害小誌,他什麼都不知道。”
在張誌的心裏,一直把張元當成親爹的。
“別叫我相公,你這個惡心的女人!”
張元尖刀又壓下去幾分。
“用別的男人的孩子來坑害我,你還敢說我就是他爹這樣的話,你可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相……張元……”李琴兒見不得兒子受苦,她淚眼婆娑,“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元卻不看她,而是看向旁邊不知所措的李全,“你怎麼說?”
李琴兒的目光也落在李全身上。
李全道,“一切都是我們的錯,你想讓我們如何?”
他知道,張元不光恨給他養了兒子,也記恨上次那頓毒打。
“隻要你不要傷害小誌,你想讓我們怎樣都行。”
看著張誌受傷,李全也心疼的不得了,這是他們老李家的獨苗。
可恨這張元今天變聰明了,拿小誌當擋箭牌。
否則他說到做到,立刻就讓他看不到馬上升起的太陽。
“那好,你們進來……我要你們給我磕十個響頭。”
張元拖著張誌往後退了退,給兩人讓出門來。
李全也不怕他,抬腳就往裏走,不就是十個響頭嘛,隻要讓他瞅準機會,他一定重重的教訓張元。
當初因為李琴兒不肯跟他留在李家村而非要去找張元,他就一直有火氣。
敢拿他的兒子威脅他,他……
忽然,來自肩胛骨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所想。
李全緩緩回頭,就見張元獰笑著從他肩膀處拔出尖刀。
“啊,全叔……”張誌眼睜睜看到這樣一幕,整個人等懵在那裏。
李全普通一聲倒在地上,後肩膀鮮血之流。
“李全,你怎麼樣?”李琴兒慌忙來到他身邊,緊緊捂住他的傷口,不讓更多的血流出來。
“你們真以為對我做了這樣的事,磕幾個頭,我就能原諒你們?”張元看著刀尖上的血液,心裏無比痛快。
李琴兒泣不成聲。
他把一捆麻繩踢到她麵前,“想讓你兒子安全,就把他綁起來。”
看著疼暈過去的李全,又看看被當成盾牌的兒子,李琴兒隻能忽視李全流血的傷口,把他綁了起來。
李琴兒綁了李全,而張元接著就綁了李琴兒。
也就在這時,阿福來敲門發現了異樣,接著讓人報了官。
……
看著洞開的門,舒顏緩緩走了進去,張元很快就把門關上。
姐姐!
看到姐姐走了進來,被封住嘴的薛姍無聲呐喊。
舒顏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薛姍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平穩了下來。
姐姐是她的神明,萬事隻要有姐姐在,就一定會迎刃而解。
“你真能勸她們原諒我嗎?”張元尖刀始終放在張誌的脖子上。
舒顏道,“你在人家家裏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她們母女看看你被這對狗男女騙的有多慘嗎?”
“我想她們看了這麼久,知道了事實真相,心裏肯定已經原諒你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不妨親自問上一問……”舒顏給他中肯的建議。
。您提供大神夏不知深秋的農門惡女要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