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分屍?!”
明明盛夏來臨,暢春閣裏卻陣陣發冷。
聽到窗外那一聲哭嚎,幾個靠窗的官員不由偏頭向外瞧去。
大街上,被一群侍衛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空曠的圓圈中心,五匹馬各被一個侍衛控製。
其他侍衛則是在往哭喊那人的四肢和頭套上繩索。
此刻,這官員驚恐的瞪大眼睛,他呼叫、求饒,總之盡一切可能的掙紮。
隨著他恐懼而來的,還有胯下的一片濕潤。
但是,無論他怎樣,侍衛們手上的動作都不停。
很快,這人就被繩索套好、固定。
此時,他仍聲嘶力竭的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絲活命的機會。
“郡王大人,我知錯了,求您饒我一命!”
“求您饒我一命啊……”
聲聲句句,都傳到暢春閣樓上所有的人的耳中。
人之將死,其聲悲且哀。
這時,侍衛頭領站在那人身邊,朝外圍那些圍觀的百姓道。
“北郡王有令,此人與屢次販賣北郡的消息給周國細作,罪大惡極,現當街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也就是他話音落下去的一瞬間,牽馬的侍衛開始往五個方向驅趕馬匹。
五馬用力,那人發出在人世間的最後聲音,“啊……”
一蓬熱血噴濺到暢春閣的橫匾上,又順著匾額滴落到地上。
“啊……”
“我的天!”
看到這樣的場景,街上的百姓和暢春閣裏的諸官,也發出的驚呼。
即使那些心中坦蕩的官員,也不由跟著膽寒。
大家再看向北郡王的目光,都含了恐懼。
可是孟臨並不止步於此,而是吩咐飛雪,“繼續!”
飛雪朝手下揮手,那些被她點到名字的官員,一股腦被侍衛拉了出去。
很快,外麵就是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一時間,街上碎肉成堆,血流成河。
六個勾結細作販賣北郡消息的人,全部當街五馬分屍。
大街上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由最初的震驚,到後麵都看麻木了。
非是大家不仁,而是知道這些人出賣北郡後,沒有人再對他們抱有同情。
兩國已經打響第一戰,如果姑息了這些人,將來死的說不定就是他們。
十六年前,北郡人經曆的傷痛,沒有人想再經曆一遍!
可是,百姓知道的道理,有些官員還是要與孟臨辯駁上一二。
比如,身為監察禦史的薛瞻。
“郡王大人,您如此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才找回一絲神誌,薛瞻就開始斥責孟臨這種行為。
“他們是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大不了把他們貶官,或者送進大牢……”
“薛監察。”
孟臨幽幽的道,“本王剛才可是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做錯不認錯,得到這樣的下場,他們罪有應得。”
“郡王大人,當街五馬分屍,這種行為太過殘暴!”薛瞻仍然固執己見。喵喵尒説
他是監察禦史,遇到這樣的行為,他不出頭的話,還有誰能勸誡得了北郡王呢?
“你覺得這樣的行為殘暴?”
“是,殘暴!”
“嗬……”孟臨冷哼一聲。
隻這一聲,就叫其他官員渾身一激靈。
大家心底替薛瞻捏了一把冷汗。
薛禦史這是何苦呢?
因為這些人販賣消息,差點要了北郡王的命。
而且,北郡王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知道珍惜,把自己逼上絕路的。
可是此時,大家都是三緘其口,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畢竟,北郡王是一郡之王,薛瞻是監察禦史,兩邊大家都不想得罪。
“嚴書,你說呢?”孟臨忽然把目光投向末位的舒顏。
“你也覺得,本王的行為,是殘暴嗎?”
呃!
一個燙手山芋扔過來,舒顏沒法繼續在馮瑞身後躲避。
站出來之前,她先看了一眼囚犯中那個高大壯實的影子。
心裏暗暗歎一口氣,隨便吧,該來的躲不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了。
“我覺得郡王大人做的沒有任何問題!”一站出來,舒顏就大聲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是什麼身份,有何資格如此說?”薛瞻看著舒顏。
到現在,大家也隻知道舒顏是孟臨的救命恩人。
但是光憑救命恩人這個身份,怕也不夠資格來這個宴會。
麵對薛瞻的質疑,舒顏坦然道,“蒙郡王瞧的起,我現在是郡王府中的謀士。”
“謀士?”
“不錯,謀士!”舒顏重複道。
“你既然是謀士身份,就更應該知道,你的責任是輔佐郡王做一個仁善愛民的一郡之主,不能由著郡王的脾氣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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