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臉來?”
劉水香道,“我想起你了,你是青雲縣薛家藥材鋪的小姐。”
“你根本就沒有姐姐,一直是認我們家舒丫頭當姐姐的。”
這件事,她在公堂上記得的清清楚楚。
“什麼你們家的,舒姐姐早和你們斷絕了關係,舒姐姐就是舒姐姐!”
“你承認就好,”劉水香把目光移向舒顏,“既然她叫你姐夫,那你就是舒丫頭的丈夫,是也不是!”
舒顏寒著臉色,“我是誰的未婚夫,都跟你無關。”
“怎麼會無關,你是我小姑的丈夫,我便是你的嫂子,你理應好好對待我的。”
“你這這個厚臉皮的女人,舒姐姐早與你們斷絕關係,你還在糾纏不清,你到底想幹什麼?”薛姍忍無可忍。
“我們和舒丫頭那是割舍不斷的親情,那是說斷就能斷的嗎?”劉水香不肯放過這樣一個和妙春堂產生關聯的機會。
自那日她離開燒毀的舒家回了娘家之後,因為得罪了隔壁的神婆七姑,七姑就在她娘家弟媳麵前上眼藥,說她如何克夫克親人的,說夫家被她克的一把大火燒沒了,這又來霍霍娘家。
弟媳就真信了這話,開始明裏暗裏擠兌她。
加上父母、弟弟也一直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十分不喜劉水香留在家中,實在沒辦法的劉水香便約了同村那個相好的男人,兩人相約一起來北郡城生活。
誰知,那個男人實際上是個比舒有德賭錢癮還厲害的。
他欠了萬家賭坊的錢,就花言巧語把劉水香騙來了北郡城,然後抵給了凝香園抵債。
薛姍在地洞遇到劉水香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接客很久了,她被關在那裏,是因為偷客人錢財,而不是什麼初來乍到磨性子。
四個侍衛來營救薛姍的時候,順便把大家都救走是好事,但是對於劉水香來說卻壞的不能再壞。
因為這一被救就立刻送去了官府,她根本來不及去她房間取那些私藏起來的錢。
而等她從官府出來,凝香園已經被封了。
見自己當花娘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財竟這麼沒了,劉水香想死的心都有。
一無所有的她也想過,就此回青雲縣去算了,但是當她快走到城門的時候,又遲疑的停下腳步。
她被同村那個女子騙到花樓,也不知她現在在哪裏,如果回到村裏,她會不會到處與人說她在花樓的事情。
她想的不是去找那個女人報仇,而是該去哪裏安身。
不過這件事,她也並沒有疑惑很久,因為她無意路過妙春堂的時候聽說妙春堂不僅招男學徒也招女學徒,而且工錢也跟的很高。
衝著那些工錢,她就想著來妙春堂試試運氣,也許人家就看好自己把自己留下來來呢?
人也是要時時充滿希望的。
就在她打聽妙春堂情況的時候,又意外發現了薛姍很眼熟。
能出動北郡王府的人去營救,她猜測這人不簡單,所以她就利用同患難的身份去打動她。
不想,眼見薛姍都要答應了,半路竟然殺出妙春堂的老板。
對方不僅不雇傭自己,甚至還惡言相向,尤其最後都動腳了,這讓她吃驚的同時,也驚訝自己過去惹到過這樣的人物嗎?
思前想後,又回想薛姍叫那人姐夫,她就想起薛姍在公堂上替舒丫頭出頭的畫麵。
等她想通這點,劉水香就又轉腳回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嚴老板,我可是你嫂子呀,你堂堂妙春堂就是這樣對待親戚的麼?”
“第一,我不承認是你舒丫頭的嫂子,第二我如何對待你,妙春堂的夥計無權置喙。”
舒顏已經徹底沒了耐心,“在我再一次把你踢出去之前,你自己走還能保個手腳齊全。”
見嚴書威脅自己,劉水香慢慢往後退,一直來到大街的中心。
隻聽她扯著嗓門喊,“大夥兒都來看看呀,妙春堂的老板要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
說完,她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妙春堂。
借圍觀人群的力量,她既保護了自己,也給了妙春堂壓力。
舒顏卻是不理會她那一套,她朝守在門口的卓安等人道,“關門,不必理會她!”
當妙春堂一直敞著的大門,這會竟然緩緩關上之後,正拉著路過行人給她做主的劉水香,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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