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的冷嘲熱諷,讓齊明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這個臭小子,敢教訓我?”
“我雖是養馬兵,可你也好不到哪去,身上一官半職也沒有,卻屢次張口教訓我,你……”
這時,守在門口的侍衛衝進來道歉,“抱歉嚴公子,我們沒有攔住齊世子。”
齊明禮在強要衝進門的時候,就自報了身份。
“這裏沒有什麼世子,有的隻是一個養馬兵,”舒顏冷靜的發號施令,“未經召喚直闖郡王的帳子是大不敬,把他拖下去重打十杖。”
“我看你們誰敢?”齊明禮怒目他們,“這是我和嚴書的私人恩怨,你們誰敢插手?”
見此情景,侍衛們左右為難。
一邊嚴公子下了命令,一邊雖然是養馬兵,但似乎又是個得罪不起的養馬兵。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身形高大的孟臨自外麵走了進來。
“何人在本王的帳子大呼小叫?”
見孟臨回來,守門的侍衛鬆了一口氣,“郡王!”
郡王回來了,這下可以兩廂都不得罪了。
孟臨看了兩人一眼,“守帳不力,自去領二十杖!”
兩人灰頭土臉的離開帳子,飛雲也是埋怨的看了他們一眼。
主子離開這兩日,明明吩咐他們一切都聽嚴書吩咐的,這就因為對方是齊王世子而亂了方寸麼?
這也太不成事了!
他搖頭歎息,這兩人還是他親自選的。
孟臨發落了侍衛,又看向齊明禮麵帶怒色,“營中當真是一點規矩也束縛不了你麼?”
“九叔,”齊明禮“噗通”跪下,他祈求道,“我不要當養馬兵了,讓我跟著你上戰場吧!”
這幾天,軍中忙忙碌碌。
他知道九叔和曹將軍正在點將台點兵,陸續有士兵開拔,騎兵更是早早就出發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騎兵營離開,留給馬兵們照顧的馬匹變少,沒有馬兒可照顧是其一,他想光明正大跟嚴書出了這口氣是其二。
“才兩日不見,你怎麼消瘦的如此厲害?”
聽到孟臨這關心的一問,齊明禮受寵若驚的抬起頭,“多謝九叔關心,我這是傷還沒好利索……”
他就說,九叔終究還是關心他的。
不過,當他抬起頭的一瞬間,立刻就發現是他自作多情了。
因為九叔的目光看的壓根不是他,而是他身後那個人。
他跪下,便露出一直被他擋後麵的人影。
孟臨驚詫的看著形容消瘦的舒顏,“為何會如此,發生了何事?”
飛雲也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跟著主子去點兵,是兩天而不是兩個月,更不是兩年。
何以嚴公子會瘦成這個模樣?
他瞧著他臉色還是如常,可是那身形……
雖然嚴公子一向身形算清瘦,可是現在,他站在那裏竟然有種形銷骨立的感覺。
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嚴公子吹走。
舒顏搖搖頭,“謝謝郡王大人您替我擔心,我什麼事也沒發生,身體好的很。”
“都這個樣子了,還叫身體好的很?”孟臨聲音嚴肅,“嚴公子什麼時候成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舒顏也不知該怎麼說,說她夜夜做噩夢,根本無法入睡,所以才導致自己迅速消瘦下去?
也不是沒給自己用過藥,可是收效甚微。
她本就是醫者,身體之症可以醫治。
但是來自靈魂深處病痛,她該如何用藥,又如何同旁人說清?
“嚴公子,你瘦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軍中飯菜不合胃口?”飛雲也關心的問道。
齊明禮則是一臉怒色,他身上有傷還跪在這裏,九叔等人卻關心一個小謀士為什麼變瘦了?
這……合理麼?
明明他和九叔才是一家人!
舒顏還是搖搖頭,“軍中飯菜很是豐盛,並沒有不對我胃口的地方。”
不想讓他們繼續問下去,舒顏急忙道,“郡王大人,積壓的文書已經處理好,我看齊世子和您還有事情要談,請容我先行告退。”
誰知走到帳門口,正午的陽光立刻照的她眼前白花花一片。
還不等她適應一下這光線,舒顏又立刻陷入黑暗中。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隻覺倒進一個十分溫暖有力的臂膀。
耳邊還有焦急的聲音道,“去叫軍醫……”
“別,”她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在朦朧中低語一句,“不要叫……軍醫……”
抱她在懷的人聽到這低語,緊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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