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是不幸中的萬幸。”阮正南對白娟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陸嬌點了點頭:“這事,十有八九白娟是和魏國人通敵了,隻怕你弟弟若是也沾惹進去,惹上不小的麻煩。”
阮正南心咯噔一下,蹙眉道:“這毒婦,死了也叫我們阮家不得安寧的。”
她嫁進阮家以來,作惡多端。
之前他爹娘在世的時候,沒少被白娟氣暈過去。
爹娘死後,關於遺產的事情更是別說,甚至自己病重在床那麼多年,白娟多少次指著鼻子讓他早些死了算了,把田宅讓出給他們。
如今死了,還要牽連阮家。
阮柒柒今日住在別院這裏,也是怕爹娘多想,便將知曉的消息全部帶過來了。
這阮正北是嚇得不行,還在養病,阮小燕醒來以後,便也仔細交代了,官府盤問隻問出了白娟夜裏投毒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阮小燕一概不知。
“看來,此事是白娟一人所為。”陸嬌鬆了一口氣。
阮正南也點頭說道:“我就說,以阿北的性子,他斷然做不出那種通敵之事的,不過他這神智還能恢複過來嗎?”
阮柒柒搖了搖頭,補充道:“還不清楚,當時場麵實在恐怖,饒是我也一合上眼就想到那像妖魔一般的白娟,都會冷汗連連。”
“更何況,當時被白娟咬了一口的二伯父。”
阮正南猶豫道:“我能過去看看嗎,畢竟我是他親哥,興許他的神智能夠盡快恢複的。”
孫喬說道:“不可,你身體內的毒本就和魏國是有關係的,這說不好被咬過的人身上會不會還有魏國的毒。”
“是啊爹爹,這魏國的毒都邪乎的很,還是莫要去了。”阮柒柒道,“那邊一有情況我就會通知爹爹你,你先在這養身體,還有五日便過年了,到時候便再去看看二伯父。”
阮正南隻能作罷,自己身上的毒也已經不是事關自己,更關乎很多人。
阮柒柒想著讓阿爹不要這般擔心,便出門去買了玉酪糕和阿爹愛吃的金棗,想著盡盡孝,也能夠緩解阿爹的憂愁。
玉酪糕自是貴的,但如今自己手頭寬裕,去買的時候便也沒有那般心痛了。
一塊六十文,自己便也舍得買了十塊。
等著玉酪糕的功夫,阮柒柒瞧見了一個熟人,周寅。
隻是周寅在看到她的時候有一瞬茫然,似乎像是不認識她一般,身旁還跟著阿啟。
阿啟提醒道:“少爺,她就是你昨夜之前特意叮囑我,要記住的那位姑娘,王管事說,她命格大吉,若是少爺你與她常來往,對自己是極好的。”
說著,將一張紙遞給了周寅。
周寅有一項神技,便是能夠強行過目不忘一些東西,但每次使用的時候,自然也要付出些許代價。
這其中代價,便是失去部分記憶。
通常都是一些對人的記憶。
周寅自完全臨摹了那《金禦術》的東西過後,每每開始頭痛,便是會消散部分記憶的前兆。
故此,每次都會將重要的人和事情記錄在冊,謹防忘記。
如今阿啟給的這一張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