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愛喝這個,師傅早早就給你備好了。”
穀主將藥粥放在桌子上,茯苓這次是真的感動哭了。
“師傅,我決定短時間內不離開藥王穀,等心情緩過來再去曆練。”
她可以留下教師弟師妹們課業。
“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藥王穀永遠是你的家。”
穀主笑容和藹,望著一屋子的小姑娘們說:
“還有你們,別忘記藥王穀是你們的娘家。”
“師兄放心,我一定賴著不走。”
薑綰噗嗤樂了,她盯著桌子上的藥粥,“也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呐。”
“還有我的我的。”
阿關娜也忙不迭的嚷嚷著,“大伯你可不能偏心,不然我告訴我爹。”
“放心,都有。”
穀主樂嗬嗬的給她們分著藥粥,阿關娜故意眨巴著眼睛說:
“茯苓師姐,我這也算是沾了你的光,以前可從未吃過大伯做的東西。”
“我也是,師伯做的東西好吃。”
木香靦腆的嚐了一口,似乎嚐出了一絲父親的意味。
不過她不羨慕師姐,因為她如今也有了疼愛她的父親。
眾人吃的很快樂,穀主卻沒久留,“你們小姑娘慢慢聊天,我還有事。”
他端著小爐子退出房間,盯著他的背影,茯苓眼睛一酸。
“小師叔,我好像理解你的意思了。”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薑綰依然很關心茯苓的事情,所以在她情緒緩和以後才問。
“和程錦說的大差不差,嫂子或許對於我們替她手術的事情有些微詞。”
“為何?”
木香十分不解,“若不是我師傅,傅娘子小命都難保!”
“她肚子上留了一條長長的疤痕。”
茯苓失落的垂著眼眸,“每次看到肚子上的傷口,她就忍不住痛哭。
隨後又是痛惜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又是難過短時間內不能生育,總之她精神有些崩潰……”
“許是抑鬱了吧。”
薑綰長歎一句,女子小產也可能會有產後抑鬱一樣的症狀。
隻是這人思維不端正,薑綰很難評。
“即便如此,那她也不能忘恩負義啊。”
木香氣憤的說:“若不是你和師姐,她墳頭都能長草了!”
“罷了。”
茯苓輕笑著搖頭,“他們如何是他們的事情,總歸我們問心無愧。”
“茯苓說的對。”
薑綰偏頭看向阿關娜,“交代下去,往後傅家人來藥王穀,就和其餘病人是一樣的待遇。”
說完她又看向茯苓,“茯苓,你若是介意,我可以取消這個安排。”
“不必,師叔做的對。”
茯苓的心死過又活了,如今又寒心了,按理來說,藥王穀弟子的家屬來藥王穀看病。
總能享受藥王穀家屬的待遇,比尋常人多幾分特殊。
可茯苓此刻卻覺得他們還沒這個資格。
“放心,我會交代下去的。”
如今阿關娜在藥王穀人緣不錯,許多師弟師妹們也聽她的。
隻需要她交代一聲即可。
“師傅,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來藥王穀?”
木香大大的眼睛裏滿滿都是不解,不是說他們不願意跟著來藥王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