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烈日,陳慶回到了漢醫堂。
楊友林沒有從陳慶那要走《炁體源流》,他隻說這是高人留下的東西,未經允許,他不能隨意借閱,隻能是陳慶有空的時候過來找他答疑解惑,他才能看一眼。
陳慶也知道這臭道士原則性雖然比較靈活,但有關道門的事,他從來都是相當認真的!
今天這一趟,陳慶也算是收獲不小。
至少從楊友林那裏得知了自己這個被動技能的厲害之處。
【歸一】,說白了就是調節患者的精氣神與形體達成統一戰線,共同對付病邪的入侵。
這就等於是陳慶在紮針之後,對患者的各種功能都有了指揮權,他可以借助銀針對經絡穴位的刺激,快速協調患者各項功能,從而使得它們以最快的速度對付病邪。
離譜啊!
陳慶感覺以他現在的針刺水平,配合上這個被動技能,很多病症都可以輕鬆解決了。
因為中醫本身在治療上,就是利用各種手段來輔助患者,使得他身體的各項功能恢複正常,然後再依靠他自身的功能去對抗病邪。
某種意義上來說,中醫的一切手段都不是直接對病邪產生作用的。
這就是為什麼中藥即便是吃的再多,也不會在人體產生抗體的原因。
現在,陳慶隻需要用針刺,就可以調動患者的各項功能,並且還能讓它們打配合對付病邪。
這完全就相當於是一支散兵遊勇,被陳慶組織成了正規軍。
要知道,曆史上有位偉人,隻用了幾天時間便組織了一百學生兵,將前來進犯的三千多潰兵給繳了械,代價是零傷亡!
可見組織與指揮是何等重要!
“陳慶,你來了啊,有個人找你,就在辦公室。”王春藍道。
有人找我?
“謝謝啊王醫生。”陳慶道。
“不客氣。”王春藍道。
誰找我啊?
陳慶來到醫師辦公室,隻見一人站在窗前,手裏拿著筆和本子,正靠著窗台寫寫畫畫。
藍襯衫,黑西褲,瘦高瘦高,帶著一副銀邊眼鏡。
看上去應該不到四十歲,而且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斯文。
有點陌生!
陳慶仔細瞧了瞧,但從記憶裏卻仍然搜尋不到半點熟悉的痕跡。
“請問,你是要找我嗎?”陳慶走上前問道。
孔學軍聞言側目看向陳慶,隨即笑著伸手,“陳慶,嗬嗬,你好,我叫孔學軍,郭白家老師的學生,三天前調入江夏中醫院,擔任院長一職。”
郭老的學生?
還被調到江夏中醫院當院長了?
陳慶上前與其握手,奇怪道,“孔院長,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孔學軍笑道,“沒事,就是來看看你跟趙老,老師還有胡斐都告訴我了,說你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燒山火和透天涼,所以我剛調來沒多久,就想跑過來見識見識,年紀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也難怪老師回去之後就罵我們幾個學生不成器,哈哈哈。”
陳慶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運氣比較好。”
孔學軍咧嘴道,“可別,這個時候你就得傲一點,你要是隻憑運氣就學會了燒山火和透天涼,那我們幾個師兄弟,隻怕更沒臉見人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一是要看看你,二呢就是想見見趙老,我跟他老人家,也是有二十年多年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