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宮、大陵、極泉、少海、靈道、神門、少府……
陳慶的治療思路是瀉心火強腎水,因為段有國的五髒,隻有心火最為突出,那第一步肯定是要削弱它的能力,但同時還得把腎水給強起來。
那怎麼強腎水?
很簡單,強肺金!
肺為氣之主,腎為氣之根,肺主氣,腎納氣,肺和腎共同作用於呼吸。
同時肺主通調水道,為水之上源,腎主水,肺腎共主水液。
金為水母,肺陰充足則下輸於腎,使腎陰充盈;腎陰為諸陰之本,腎陰充盛上滋於肺,可使肺陰充足。
不過在強肺金的同時,陳慶還得照顧到肝木和脾土。
削弱心火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而肺金與腎水強起來雖然能抵抗住心火的傷害,但同時也會影響到肝木和脾土。
所以,單單是止疼,陳慶操作起來很簡單,可那也得是段有國發作的時候,他正好在身邊才行。
銀針入穴,陳慶施展出透天涼針法,穴位得到刺激,順著經絡進入心包,那泄瀉之力開始作用在心火上。
“誰在搗鬼?誰!?”心火驟然間感覺到了涼意。
陳慶不理心火,繼續施針。
“腎水,它怎麼?”
“不知道。”
“是剛才那個醫生嗎?”
“是他,我看到他又開始紮針了。”
“紮針?那東西能對付它?”
“那這麼說,這個醫生在幫我們?”
“不一定,他剛才不是說了嗎,誰也不幫,或許收拾完它,接下來就要來收扌……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
“我好像……枯木逢春了……”
“……”
……
江夏中醫院,內二科門診室。
“薛主任,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咱們這這麼多人?”蘇天龍問。
以往十點多,他們這邊三個門診最多有一個門診在排隊,而今天,不僅三個門診都在排隊,這都過了十二點了,居然還在排。
可以說這種現象,在以前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還能為什麼,內一科出事了唄。”薛釋傑笑道。
“我還以為他們說著玩呢,沒想到他們真不幹了?這……膽子夠大啊,他們不怕新來的院長發火嗎?”蘇天龍道。
昨天群裏麵就在傳小道消息,蘇天龍還以為內一科就是嘴上說說,結果這幫家夥居然玩真的。
“這事要是把孔院長給主動牽扯出來,他就輸了。”薛釋傑笑道。
“為什麼?”蘇天龍問。
“剛調來第一天就出事,院長一旦介入,就隻能證明這個新來的內一科主任無能,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那中醫院改革的進程就直接作廢了,大家都懂,所以,玩這麼一出就是個陽謀。”薛釋傑笑道。
“也就是說,這個坑大家都懂,但這個新來的主任不得不跳?那不就是說,他必輸了?”蘇天龍道。喵喵尒説
“你啊,太小看這個孔院長了,他的老師可是郭白家,有這樣的人脈在,你覺得他找來的人會是個草包嗎?”薛釋傑笑道。
“草包肯定不至於,但內一科接診量可是很龐大的,他能應付的來?”蘇天龍表示懷疑。
水平高是一回事,但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你就算拚命,一天也隻能看三四十個,再多就不可能了。
更何況中醫。
“應付不來也得應付,誰讓他接下來了呢。”薛釋傑笑道。
“欸?薛主任,我這會能不能過去瞅瞅?”蘇天龍道。
薛釋傑瞥了眼蘇天龍,“你湊熱鬧歸湊熱鬧,別生事端。”
蘇天龍敬禮,“明白。”
嗖!
蘇天龍來了個湯姆轉身螺旋腿,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