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吃完了,陳慶也因為自己的破嘴被扔在了淩雲廣場。
沒了車,陳慶也隻能是步行回家,好在住的位置離廣場並不遠,路程也就一二十分鍾左右。
走出淩雲廣場,來到大馬路上,陳慶便瞧見兩輛消防車鳴笛駛離,過了幾分鍾後,又開過去一輛救護車。
這是哪又著火了?
陳慶稍作疑惑,便想起剛才童依接了通電話就迅速離開了,看來童依並不是被自己惹生氣的,可能是臨時接到了采訪任務。
迎著熱浪,渾身黏糊糊的,陳慶不禁加快了腳步。
這鬼天氣真是讓人不爽。
……
呼~
回到家,陳慶擦幹身上的汗後,便打開了空調。
這玩意能吹,但不能多吹,去年夏天的時候,陳慶就沒開幾天空調,但今年這個夏天確實是扛不住,不開空調連睡覺都睡不好。
簡單衝了個澡後,陳慶坐在沙發上,然後取出銀針給自己的內關、合穀、足三裏等穴位一一紮了一針。
陳慶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脾胃,還有肺和大腸。
辛入肺,肺與大腸相表裏,辛辣吃多對大腸也有傷害,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吃辣吃多了,不僅肚子疼,屁股也疼的原因。
“心火,他好像在紮針自救!”
“脾土,胃還熱不?”
“好多了,就剛才他吃的時候我小兄弟有點不適應,它從來沒有消化過這麼辣的東西,稍微有點疼。”
“哼,還知道要自救啊,有本事硬扛啊,我知道你現在能聽到我們說話,別裝啞巴!”
肝木提醒了陳慶正在用針刺自救後,心火也在同一時刻感知到了陳慶此時正在傾聽它們的對話,於是立刻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陳慶哭笑不得,“見諒見諒,生活中難免會有一兩次,你們總不能讓我真的跟出家人一樣天天粗茶淡飯吧。”
“再說了,我如果不嚐試各種東西,提高你們的抵抗力,萬一以後碰到一些千奇百怪的外邪,還得靠我自己來救,那不就顯得你們很無能嗎,大家說是吧。”
脾土附和道,“對啊對啊,心火,他說的有道理!”
心火像看傻子一樣吐槽脾土,“有個屁的道理,他就是在為自己胡吃海喝找借口,到時候吃虧的是你,懂不懂!?”
脾土咂咂嘴,“嘖,其實今天這個火鍋,除了辣之外,還挺不錯的,偶爾還是可以吃一吃。”
心火氣憤道,“好啊,那你到時候別跟我叫喚,哼!”
脾土好似沒有聽懂心火的意思,“嗯嗯,今天就是太突然被嚇著了,不然我肯定不叫。”
心火一臉無語,而它也立刻察覺到陳慶在一旁偷著樂。
這使得心火在麵子上更加掛不住了。
要說這傲嬌啊,最怕的其實就是老實人。
一個謎語人,一個愣頭青,簡直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笑什麼笑,再笑都別活!”心火氣急敗壞地朝著陳慶咆哮,它現在就像個死要麵子的小孩,缺的就是一個台階。
“我錯了,對不起,下次不敢了,”陳慶識趣地給心火道歉,不過很快他就開始轉移話題,“誒?心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心火氣來的快消的也快,聽到陳慶要問自己問題,便哼哼道,“哼,問吧。”
陳慶道,“你說如果心髒移植之後,排異反應有沒有可能經過中醫的治療徹底消除?”
心火皺眉,“你是想說能不能治好那個當兵的老爺子對吧?”
陳慶不否認,“也不是一定要治好那個老爺子,我就是想萬一以後也碰到了這類患者,到底是采取保守措施維持他的生活質量,還是想方設法去治愈,我知道很難,但有沒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呢?”
心火肯定道,“沒有,我的神遍布全身,它們幾個也都聽命於我,你要是換一個心火過來,首先,你就不可能換全,因為另外的心火它隻是過來了一個心髒,你根本沒辦法把它蘊藏的神全部轉移過來,所以兩神相搏是絕對無法調和的。”
陳慶聞言並沒有覺得意外,他本來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隻是想看看心火本身會不會有不一樣的見解,從而能給他提供另外一個思路。
看來中醫確實把五髒六腑給摸透了,心在五髒中是唯一一個沒有月字旁的髒器,這其實也說明了古人在造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心並不是一個實質性的器官,心髒隻是它行使功能的一個地方。
而解剖出來的心髒,在中醫看來應該叫心胞,也就是心包絡,黃帝內經稱其為膻中。
元朝時有位叫葛雍的中醫就提出過,心胞應該也是一個髒器,人應該是六髒六腑,而不是五髒六腑,黃帝內經中也說人有十二宮,其中就將膻中(心胞)列入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