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這麼輕易承諾的人,是誰來著?
哦,莊亮。
有些人啊,自以為聰明,可他們並不知道,嘴巴能騙自己,也能騙別人,卻唯獨騙不了五髒。
“也好,那你坐那把手遞過來,我號號脈。”陳慶給患者抽針後,便回到了辦公桌前。
鄭川麵色一喜,立刻坐下將手臂放在了陳慶麵前。
陳慶指腹觸及寸關尺的瞬間,腦海中便有一熟悉的聲音在哀嚎。
“哎喲……哎喲……哎喲……”
“肝木,你還在難受嗎?”
“別問了,它現在估計也沒精力回答你。”
“也是,自從肝木開始不舒服後,我的功能也退化了好多,肺金,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啊?繼續這樣下去可不行。”
“那你得問心火。”
“心火,心火,怎麼不說話了啊,你平時不這樣的啊。”
“我平時怎麼樣?煩著呢,別打攪我。”
“怎麼了?是不是他又開始作了?要不要我給他點教訓,在他吃飯的時候鬧騰一下?”
“有用嗎?肝木和它小兄弟都提醒了這禿頭怪多少次了,改了不?”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肝木要是好不了,你可就麻煩了。”
“麻煩就麻煩,這禿頭怪都把肝木折騰成這樣了,活該他早死,你們都別說了,大不了都別活。”
“……”
果然,五髒怨氣橫生。
陳慶就知道鄭川的五髒會是這個樣子。
聆聽片刻,陳慶隨即插了句嘴,“心火,別放棄,總還是有辦法的,他的肝硬化還處在早期,隻要不繼續惡化,倒也能做到帶病生存,所以,你們還是要有信心。”
突兀的聲音響起,五髒頓覺驚疑,心火率先開口,“你是誰?”
陳慶自報家門,“醫生。”
心火道,“你就是那個禿頭怪要騙的中醫?”
呃……這個外號倒是充滿了惡意。
不過和陳慶預料的一樣,答應的這麼快顯然是在騙他。
陳慶笑道,“哦?他剛才在想什麼?”
心火哼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陳慶笑道,“萬一我能救肝木呢?”
心火一臉不在乎的模樣,“不需要。”
啊?
陳慶愣了。
這還是他頭一次碰到不求救的五髒。
好奇心使得陳慶繼續問道,“你應該是明白的,要是肝木得不到救治,勢必會影響到你,接著就是它們幾個,難道你不在乎?”
心火惡狠狠道,“我就是要讓他死!”
這咋回事?
眼前這個禿頂大叔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夠讓心火真的要跟他同歸於盡?
陳慶勸說道,“冷靜啊心火,他要是死了,你們幾個不也活不了了麼?有事好商量,千萬別想不開。”
心火憤怒道,“大不了都別活,我就是要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這個禿頭怪害的肝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勸了無數次他都死不悔改,現在還想求醫生救命,沒門!這個仇我必須報,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家夥,心火真的要同歸於盡啦!
陳慶能夠理解心火的心情,這個禿頭大叔平日裏不注意身體,每天都可勁地造,哪怕有五髒的提醒也視若無睹。
時間一長,五髒們自然怨念叢生。x33xs.com
它們心思單純,卻也格外記仇。
既然你平時不知道保護我,那我就讓你嚐嚐被病痛折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