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緩了口氣，低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滿臉慌亂害怕的丁芷。
雖然她住在汶陵殿的這半個月，沒少聽過丁芷她們幾人在背後嘲笑羞辱她，她也的確是有些生氣，想暴揍她們，告訴她們社會上的事情沒事少打聽，但是虞蓁從來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
可是……
虞蓁無能為力的看著丁芷，她也隻是個可憐的炮灰，什麼時候惹得謝聿不高興了，或許下一秒死的就是她了，她哪來的本事向謝聿求情啊。
她要是向謝聿求情，說不定她也跟著她們一起被拔了舌頭扔下去。
虞蓁隻能朝丁芷歎了口氣。
她真的愛莫能助。
素浣看著被拉下去的丁芷，心中無聲的鬆了口氣，正當她以為自己沒事的時候，沒想到看到一手下竟然朝她走了過來，當即素浣神色一變。
她的雙手被牽製住，素浣對那手下道：“你幹什麼，王上還什麼都沒說，你敢動我試試！放手，我警告你放手！”
那手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像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一樣，並不會因為素浣威脅的話有任何反應。
見那人不為所動，素浣終於慌了。
她慌亂地對謝聿道：“王上、王上饒命，王上！看在我侍奉王上這麼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求王上饒我一命！”
謝聿冷漠的瞥眸，“不是你自己說的以死謝罪嗎？本座這是在成全你。”
“……”
那一瞬間。
素浣像是渾身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眼裏渙散空洞。
她的確是這麼說的不錯，那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在謝聿的心上有一席之地，開始她沒想到謝聿竟然真的會這般無情。
不會的。
她是陪伴王上最久的人，王上怎麼可能會要了她的命，不會的，這不會的！
“王上……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素浣流著眼淚，看著謝聿的眼裏糅雜了許多複雜的神色。
有愛意、悲慟難過，以及震驚和恍惚。
虞蓁站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們，內心哇喔吃瓜。
[難不成素浣和謝聿真的有一腿？沒聽說過啊。]
[看謝聿這樣子，說不定真的會憐香惜玉放過她誒~畢竟是陪在自己身邊這麼久的人，應該不會這麼無情吧？]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一定要人性命的大事，隻不過幾個侍女背後多嘴議論幾句，換到別的地方，隨便教訓教訓打幾下板子就行了，哪需要殺人啊。
不過謝聿不是正常人，他可是嗜血殘忍的反派，一言不合就殺人，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虞蓁忽然聽見身邊的謝聿冷嗬了一聲，似乎極為不屑一般。
她愣了愣，有些疑惑地側眸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謝聿這一聲冷嗬好像是朝她來的。
是錯覺的吧？
一定是錯覺吧！
下一秒，虞蓁便聽到謝聿冷漠無情道：“帶下去。”
“是。”
那鉗製住素浣的手下應聲，麵無表情的將素浣拉下去。
素浣倏地回神。
她劇烈掙紮著，眼瞳睜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那眉眼冷漠的青年，素浣聲音尖利，“王上！不，王上你不能這樣對我，王上！王上，整個鬼界沒有誰比我更對您忠心，更沒有誰比我更愛您！王上，王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