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好奇地回頭看過去,是一位身形修長的青衣公子,他走來時宛如姑蘇小鎮淅淅瀝瀝的小雨下,撐著油紙傘走來的人般。
撲麵而來的是如沐春風,以及讀書人的溫潤如玉。
那人手中提著一小袋用油紙包著的東西,朝攤主走來。
他伸手摸了摸攤主的臉頰,“臉都凍紅了,別動,我給你暖暖。”說罷,他雙手捧住了攤主的臉頰,攤主有些冰涼的小臉忍不住的蹭了蹭他的手心,手心的溫度溫熱,在如今已經臨近秋季泛寒的夜晚,很是舒服。
虞蓁看到這一幕,覺得很是眼熟。
過了兩秒,她轉頭,視線幽幽地看著謝聿。
謝聿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是落在她身上的,她一轉頭,就撞上了謝聿漆黑的眸子,謝聿並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繼續看著她。
謝聿挑眉,“看本座幹什麼?”
“覺得謝哥哥今晚甚是帥氣又好看,蓁蓁比剛剛又更喜歡哥哥一點了呢~”虞蓁假笑地說。
說完便轉過了頭,直接翻白眼。
[朽木不可雕也。]
[死直男。]
謝聿緩緩眯眸。
“你怎麼來了?”
攤主語氣略有些責怪,道:“你身子不好,要好好待在家裏養病。夜間天涼,別吹風著涼了。”
“讓娘子擔心了,是為夫的錯,別生氣。”他語氣溫和。
青年伸手將縮在攤主懷裏的小白團子抱在懷裏,小白團子掙紮,不開心地緊緊抱著攤主的脖子,“布、布尿,阿崽尿、尿和阿涼飽飽!”
“阿娘現在很累了,阿崽難道不心疼阿娘嗎?”他點了點小白團子的鼻尖,語氣溫和道。
小白團子聞言皺了皺淺色的小眉毛,他連忙親親攤主的臉頰,“阿崽心疼阿涼……心疼!”
“爹爹飽飽。”小白團子朝青年張開雙手。
青年伸手抱起小白團子,然後伸手牽住攤主的手,“娘子,回家吧。”
“肥、肥家!”
小白團子在青年懷中開心地撲騰,手舞足蹈道:“阿涼肥家!爹、爹爹做了玉米骨骨湯,阿涼稀方,阿涼肥家七七!不然玉米骨骨湯,就涼、就涼辣!”
看著因為小白團子在懷裏折騰,而唇色迅速蒼白了下來的青年,攤主心疼壞了。
攤主拍了拍小白團子的屁股,“好好好,阿娘和你們一起回家,你乖點,別折騰爹爹了。”
青年抵唇輕咳幾聲,抿了抿有些蒼白的唇瓣,淺笑:“我無事的,娘子。”
攤主正準備收攤,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有客人在這。
當即連忙轉身,便看見虞蓁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想到她和夫君二人親近的舉動被虞蓁他們看見了,攤主有些不好意思,還未來得及開口,虞蓁便拿了一塊靈石放在桌上。
“夠了嗎?”她舉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上的紅繩給攤主看。
攤主看了眼桌上的靈石,是一塊上品靈石,她拿起靈石還給虞蓁:“多了,隻不過是一條繩子,不用這麼多。”
“沒事,剩下的就當我送給小朋友買糖吃了。”虞蓁看著青衣男子懷中的小白團子,笑眯眯道。
原本還吵著要回去的小白團子聽到虞蓁這話,眼睛立馬就亮了,激動道:“曾滴嘛,素給阿崽買糖糖七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