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蓁愣住了,眨巴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再次著重強調地問:“是上門!上門女婿哦!謝哥哥,你真的要做我們虞家的上門女婿嗎?”
見女孩還不敢置信的一遍又一遍地詢問,謝聿低啞地笑了。
“我做不了上門女婿嗎?”他問她,“怎麼問我這麼多遍?”
女孩搖搖頭,嘀咕著:“倒也不是,隻是我……”
“……”
女孩還在碎碎念念著些什麼,謝聿卻是看著女孩在略顯昏暗的燭光下,明媚柔和的側臉出了神。
他視線深深地看著她,唇瓣輕啟,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他其實想問的回家,並不是指的這個家。
他想知道,你想回你來時的那個家嗎?
可是謝聿沒有勇氣,他甚至是感到害怕和退縮。
說來也可笑。
他這人,竟然也會有膽小退縮的一天。
不,似乎自從遇見她的那一天開始,他這個人就有了很多害怕的事情。
而這些害怕的事情都與她有關,從無例外。
他害怕她知道自己能夠聽見他的心聲,會如何想自己,會不會遠離自己,惱怒又憤恨;他害怕她知道了自己她的來曆和目的,會用哪種提防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更加害怕他聽到的答案是——想。喵喵尒説
肯定是想的,對吧?
她從始至終的目的,不管是接近他,假意喜歡上他,亦或者對他好,都隻有一個最終目的,便是回家。
回到她那個日思夜想的家。
那裏,肯定還有比他更好的事物以及人存在。
否則她又為何會這麼的執著。
可……
少年漆黑的眸子晦暗幽深,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裏麵藏著濃稠的欲念和瘋一般的偏執。
可是蓁蓁,他永遠都不會放你離開他的身邊。
永遠、永遠都不會。
哪怕你恨他、怨他,就算是要他每日忍受你憎恨的眼神,心會如刀割般痛楚,他也甘之如飴。
因為在你恨他,和他失去的兩種選擇中,他的選擇永遠都隻能有前者。
所以,少年緊緊地抓住女孩的手指,力氣之大,似乎是想借此將女孩揉碎撚在骨子裏一般。
他啞著聲音開口:
“好。”
虞蓁被他抓得手很疼,緊皺著眉間,沒說什麼隻覺得謝聿這話聽著著實有些奇怪。
心裏還在想他說好,好什麼了?
隨後,下一秒聽到少年嗓音音色沙啞低沉,“那就別回去了。”
“……”
不知為何的,虞蓁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仿佛謝聿這話中,還含有其他的意思一般。
她不禁抬頭疑惑地看著少年,卻不想看到了少年那雙深邃幽暗,宛如深淵陷阱般能將人窒息吞入的眸子。
那其中充滿了危險和可怕。
被那雙眸子盯上的時候,虞蓁隻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直立——因為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盯中的獵物,而她毫無逃跑的能力,隻能被人囚禁其中,像是羔羊一般。
虞蓁心底發毛,嘴上也磕磕絆絆地回答:“好、好像也不是不能回去,就是我覺得暫時可以不用那麼著急哈哈哈…謝哥哥,你說什麼不回去,這話太絕對了哈哈哈,我爹爹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