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衣裙都濕了，星星點點的斑駁令她無法直視，隻能快速地撇了頭避開視線，整個耳根和脖頸都紅透了。
而輕喘著微弱氣息的青年注意到女孩躲避的視線，不禁輕勾著唇瓣，他指尖拾著女孩有些微微濕潤的衣擺，好像在端倪著什麼，虞蓁都羞的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的眼睛，不許他看了。
明明是他弄得，怎麼反而弄得她渾身不自在？
結果沒想到這人反倒還笑著低語道：“把蓁蓁的小裙子弄髒了。”
虞蓁羞赧地看他一眼，埋怨道：“那還不是你弄的！這條裙子我可喜歡了，穿著睡覺可舒服了。我不管，你要賠我一件。”
“蓁蓁想要幾件便幾件，”他慢條斯理地說：“當然，不穿更好。”
“好了，別繼續往下說了。”
虞蓁打住他的話，再繼續往下說，她感覺她的腰又開始疼了。
青年懶散地揚著眉。
也約莫是因為剛剛已經被喂飽了的緣故，他現在的心情看上去格外的好，也格外的散漫慵懶，透著幾分饜足。
眼皮微微垂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片好看的淺色陰影，指尖也握住女孩的手腕，漫不經心的替她揉著。
先是動作不輕不重地捏過女孩透著微紅的指尖，又按壓過她的掌心和手背，隨後便聽到女孩反射性地驚呼了聲。
他的動作停下來，問她：“疼？”
“疼…倒是不疼。”
虞蓁緩過那股勁兒，眨巴眼說：“就是有點酸脹。”
青年聞言，微微頷首了下，繼續為她按摩著掌心和手背。
剛開始還有些酸脹，但是揉著揉著便舒服了，好像手上原本有些泛酸僵硬的肌肉和經脈都活絡了一般。
虞蓁眯了眯眸子，竟然還是陶醉享受了起來。
困意更是湧上了大腦。
她打著哈欠，像個沒骨頭的小貓似的，懶洋洋地靠在謝聿的懷中，半睜著眼睛困倦地看著他給自己的手按摩。
虞蓁發現，這種事情做多了有助於睡眠，簡直就是失眠愛好者的福音。
她本來都不困的，折騰來折騰去的鬧完，她感覺現在隻要給她一個肩膀就能立馬睡著。
但虞蓁總覺得謝聿在這方麵做得實在是太過了。
太凶，太狠了。
一點也不留情。
於是，本來靠在青年的肩膀上要睡著的女孩，忽然半夢半醒地朝身後的青年嘀咕抱怨了一句。
“你好凶。”
末了，又似乎覺得僅僅隻有一句你好凶還不夠，她還扁著嘴嘟噥著補充一句。
“還很壞。”
每次她說停，他總是很壞的假裝沒有聽見，反而欺負得她越來越狠。
已經不止一次被虞蓁控訴又凶又壞的謝聿聽到這話也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並沒有否認，而是啞著嗓音說：“是有點。”
他的嗓音帶著事後的一股子倦怠和慵懶，語調總是不緊不慢的。
虞蓁撇嘴，偏頭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門門地吐槽：“……這豈止是有點，明明是壞得很。”
她嘟噥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謝聿聽見了。
青年微微勾了勾唇瓣，他垂首偏頭靠近，微涼的鼻尖似是親昵又似是討好地蹭了蹭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