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季凱峰頷首，“你之前所見的王上就是王上分出來的一縷鬼識。虞蓁，你以前也是鬼應該知道我們這些鬼魂死後，是由心中的怨氣和不甘才凝神鬼魂成了鬼修。
對於鬼修來說，魂魄太重要了，而鬼識便是魂魄中的其中一縷。若是長時間鬼識離體，便會對本體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甚至是會衍生出另一個新的鬼魂出來。”
簡單來說，便是分出來的那一縷鬼識，會因為離體太久，而久而久之生出自己的意識。
到時候，若是鬼識不願意回到本體，便會分裂成兩個謝聿。
聽到這裏，虞蓁的神情便徹底凝重了下來。
難怪她重見逢後的總有些謝聿有點怪怪的，還以為是這人過了二十年多多少少有些改變性格了呢，原來是因為在修仙界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是謝聿分出來的一抹鬼識。
而分出的一抹鬼識，和謝聿原本的性格上是有些不一樣的。
兩者之間發生了些許變化。
“但如今鬼識不是已經回到謝聿體內了嗎？還是說，謝聿的鬼識出了什麼差錯？”
季凱峰點點頭又搖搖頭，“鬼識的確是已經回到了王上的體內，但我不確定王上是否與抽離出來的那一抹鬼識已經融合了，所以方才才那般問你的。”
那虞蓁就明白季凱峰的擔憂和顧慮是什麼了，“我知道了。你放心，之後我會待在謝聿的身邊好好觀察他的。一旦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會第一時間和你說的。”
“有勞了。”
季凱峰鬆了口氣，對虞蓁笑著道：“沒想到你這個人有時候還挺靠譜，挺聰明的。”
“如果不想我們剛剛建立起的脆弱革命友誼現在立馬解散，我希望你能夠識趣的馬上閉嘴。”虞蓁幽幽地說。
—
謝聿處理完事務後便徑直來到了寢宮。
結果不出他意料，虞蓁果然已經不在寢宮內了。
他轉身從寢宮裏出來，抬眸視線掃過一側的守衛。
守衛安靜低頭，一言不發。
年輕俊美卻暴戾的王從他的身邊經過，隻留下一句話。
“自己去領罰。”
“是。”
守衛不敢多言，低頭看著那一抹玄色的身影越走越遠，走向了下方鬼市。
守衛鬆了口氣，心中默默祈禱虞娘娘也能平安無事。
虞娘娘，您可要活著回來啊。
鬼市內一片白雪皚皚，遠處的高高木門牌匾上掛著許多的紅綢帶，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惡鬼有很多，各種形態的都有。
路過的惡鬼們看見了走在街道上自家年輕的王，都各自竊竊私語，斷定王上從汶陵殿下來肯定是來找虞娘娘的，就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還是來抓虞娘娘回去。
“話說王上知道虞娘娘在哪嗎？”
惡鬼看著謝聿離開的背影，嘀咕著問身邊的同伴。
對方也不太確定，“應該…知道的吧？”
走了一段路，謝聿隔很遠便看到了前方身披著棗紅色大氅的女孩彎著腰不知道在哪裏搗鼓些什麼。
走進了一看，謝聿的眉梢緩緩挑起了。
他的視線掠過了腳邊被整齊排成一排排坐好的鴨子們，語氣漫不經心地問虞蓁，“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