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壺酒,看著那壺酒,虞蓁忽然笑了一聲,笑意苦澀,她道:“徐師兄,你看,蓁蓁手上還有酒呢。你上次沒收蓁蓁的酒,和宗門裏的其他師兄姐們串通好了以後都不許給我酒喝,但其實徐師兄你不知道蓁蓁早就偷偷藏了一壺酒。嘿嘿,你們不知道吧~”
虞蓁邊說邊笑了起來,似乎在回憶從前的一點一滴,她好像看到徐師兄和師姐們笑罵自己調皮的樣子。
又忽然低垂著眼睫,虞蓁眼底的眸光變得愈發的黯淡。
“本來想趁徐師兄你們不注意偷偷喝的,但是現在……”
她眼眶紅了紅,卻是拚命忍住了想要掉下來的眼淚。明明很想笑,可是此刻笑比哭要難上千百倍,努力上揚了唇角,可唇瓣卻控製不住地使勁顫抖。
她似乎再也繃不住了,說話的聲線裏帶著十分明顯的隱忍哭腔。
“師兄師姐,還有師弟師妹們,蓁蓁敬你們!”
手中的酒壺揚起,酒水從壺口中灑出來,浸濕了虞蓁麵前的那一片土地。
原本呼嘯的厲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變成了十分溫柔的輕風。
輕風拂過虞蓁的麵頰,很輕很溫柔,好像是眾百名師兄姐們都化成了這一縷風在溫柔的安撫著虞蓁。
虞蓁的鼻尖酸楚,手中的酒壺因為一瞬間的無力掉了下來,她低下了頭,淚水浸濕了眼眶。
謝聿站在虞蓁的身後,他安靜地看著她的背影,又抬眸看向遠處那一片孤寂的墳墓,謝聿緩緩閉上了眼睛,垂在衣袖下的手指死死攥緊。
——
臨淵穀底。
雖處於深千丈的地方,但是這裏卻陽光明媚,樹木茂盛,甚至是還有鳥群在此居住。
穀底內,寂靜無比。
其中一處僻靜的竹屋內。
“大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滕文彥看著床榻上至今還昏迷不醒的淩曉語,雙拳緊握,“如今四師妹昏迷不洗淨,三師妹和二師兄被抓,大師姐和二師姐兩人聯係不上,師父更是在大戰之時被齊淵引開,到現在還不知所蹤。現在其餘的師弟師妹們正在調養療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我們該究竟該如何是好?”
從那日白羽宗被眾仙門圍攻的時候,距今已經過去七日的時間了。
他們雖然僥幸逃出來了,但是那些宗門卻從未停止找他們的行蹤。
像他們現在這樣躲,又究竟能夠躲到何時?
繆為緊鎖著眉頭,盯著床榻上昏迷的淩曉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應該暫時找不到這裏,先讓師弟師妹他們好好療傷,其他的事先不用多想。至於我們,就在這等師父和弓師姐和扶師妹的消息。她們二人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還不知道白羽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若是知道便肯定會趕回來。”
繆為輕歎,“不過我倒是希望她們二人最好別回來……白羽宗已經沒了,就算回來也……”也無濟於事了。
聽到這話,滕文彥的眼神黯淡下來,正想說話,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兄,師姐!師兄,師姐,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