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白雙眼瞪得極大,眼眶差點都要包不住眼珠子。
他不死心似的,再次拔高一個聲調詢問:“你要去?你去送死?!”
他站起身在雲遮身邊不斷踱步,話跟炮彈似的一股腦往雲遮砸去:“你現在眼睛什麼情況你沒點數嗎?他這不明晃晃的讓你去送死?你多精明一個人今天是哪根筋不對?那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怎麼還傻乎乎的把你的脖子往刀上送啊。”
敘白有時候也格外的會嘮叨,就比如現在。
雲遮無奈:“爻曌不是說了嘛,他能讓我的眼睛恢複,雖然是還不知真假,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或許真能試試,再說了,我要不去,指不定他有什麼後招要來對付驥城。”
敘白依舊暴躁:“他來讓他來啊,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來攻打驥城我們好歹這麼多人對付他呢,你入了陣可就是你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了。
“雲遮,你可得想清楚了。”
那語氣,大有種要是雲遮去敘白就跟她絕交的感覺。
雲遮朝敘白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敘白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耳朵湊了過去。
“易熙你也過來。”
雲遮在兩人耳邊嘀咕了一陣,敘白的神色從不虞漸漸轉為遲疑。
良久,他神色糾結:“你確定要這麼做?”
雲遮點頭:“不是說了嘛,富貴險中求,就這麼定了,驥城就交給你們了。”
敘白還是不太放心:“但是你的眼睛。”
“我自有我的辦法,你放心,我要是全然看不到我也不會這麼安心的就是闖陣。”
雲遮是孤身一人來到城外的,爻曌一直等在這裏,見雲遮出來還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你們人族膽小怕事,你不會出來呢。”
雲遮開了天眼,能看到爻曌身後盤踞的一條巨大的變色龍。
爻曌看雲遮視線準確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還有些詫異:“你不是瞎了?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瞎啊。”
雲遮眼珠子轉動的很靈活:“你就這麼確定我眼睛看不到了?”
說完她把視線投向爻曌身旁插著的數根斷劍。
八根斷劍 圍成一個半圓,最中間插著一根完整的劍,是很普通的鐵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就是你準備的陣法?”
看雲遮的眼睛準確鎖定自己旁邊的劍陣,爻曌試探開口:“既然你眼睛沒瞎,又為什麼要來闖陣?”
雲遮麵不改色:“你先告訴我,你說的到底真話假話。”
聞言,爻曌將自己的手貼於心口:“當然了,我說的都是真話,我向偉大的妖神大人起誓,我若欺騙你,日後定叫我死無葬身之地,死無全屍。”
“妖神是我們妖族的最高信仰,我不會拿妖神大人來欺騙你,不過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了,你又沒瞎,為什麼要來闖陣?”
雲遮將七星挽月鞭纏在自己的腰間,背上背著的是父親的佩劍,手中還拿著一把定山河。
“我是沒瞎,但不代表沒人瞎。”
爻曌挑眉:“哦?你的朋友瞎掉了?是很重要的朋友麼?值得你來為他闖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