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看,改錯字)
秦慕禹順口回答之話沒有一絲多餘的含義,不見炫耀他的城府,亦不見沒有展現他的辛苦。
如他所描述的八字的本身意思,自己人別客套,他說得單純、直接、炙熱。
總在麵對品牌方、廣告方,哪怕是在公司內,楊雨冉免不了要多思考每個人說話的深層含義。少考慮一點都不行,有可能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她之所以不愛回老宅,正是因為麵對楊父和白燕母女也需如此,甚至有時比上班更累,腦子永遠要轉得足夠快,才有希望躲過他們的陰狠陷阱,或反將一軍。
在秦慕禹和周媛媛身邊,她似乎隻需要做自己,哪怕思緒掉線,對方照舊能拉她一把。
雙眸定定凝望著秦慕禹深邃的五官,楊雨冉感覺自己喝得不是茶,是酒啊。沉醉在好哥哥給的層層照顧中,無法自拔。
“我能也喊你哥哥嗎?”
強烈的渴望衝出唇瓣。
她翹首以盼卻看見秦慕禹嘴角笑意消失,俊朗的臉龐上好似慢慢結出一層薄冰。
“不行。”
他拒絕的沒有一絲猶豫,堅定無比。
巨大的失落感猶如沒有預兆的傾盆大雨,淋得楊雨冉無處可逃。她很想瀟灑點,回句‘好的’或‘沒關係’,可那簡單兩個字給她裝了台無形的絞肉機,將她所有堅強絞碎。
她微微半啟的雙唇抿成條直線,努力壓製去問具體原因的念頭。
已經夠狼狽了,再追問到底就不禮貌了,留點體麵給自己退場吧。
深呼吸再深呼吸,反複做了五次,拿出稀鬆平常的聲音說:“嗯,我知道了,我去睡了”
“冉冉。”
輕輕的呼喚喊停她的步子,不知道為什麼,秦慕禹的聲音挺起來比她更心痛。
“嗯,我在。”
委屈有自己的思想,控製著她的小嘴不由自主嘟了起來。
“我們處在情侶關係之中,喊兄妹稱呼不適合。”
秦慕禹給出的理由有點奇怪,但起碼讓楊雨冉心裏好受多了。
“好的,等何寧月的事情落下帷幕了,我再認哥哥哦。晚安哦~”
開心重新回到嫵媚的臉上,楊雨冉一蹦一跳地跑到樓上臥室。
重拾好心情的人兒不曾看到,在她關上門的瞬間,秦慕禹捏碎了手中品茗杯。
鮮血滴滴打落在地上,染紅了殘破的碎片。
洗過澡,楊雨冉趴在床上刷微博和朋友圈,尋找有價值的小信息點。
翻了兩邊收獲兩種極端狀態,要不哈哈哈哈笑個不停,要不跟隨發布人一起吐槽爛事,信息點倒是顆粒無收。
等頭發自然幹了,楊雨冉趟進軟乎乎的被子中,閉眼醞釀睡意。
臨睡著前,最後一絲清醒的思緒辦了一件大事,抓出秦慕禹話的奇怪之處。
他說:‘我們處在情侶關係之中’。
這人太粗心了,少說了個演字啊。
美美睡足八個小時,睜眼七點。
有秦慕禹在,她能多睡半小時,起來直接吃早點。
拿起鱈魚三明治咬口,望見秦慕禹右手的手心和食指全貼著創口貼。
楊雨冉放下三明治,抓住秦慕禹手腕,急切問:“怎麼弄得啊?”
“昨天晚上你回來前,我在泡茶不小心給你的品茗杯打碎了。你把牌子告訴我,我讓人給你補一套。”
秦慕禹嚐試輕輕往回抽了下手。
楊雨冉讓反骨支配,避開對方三處傷口,加大手勁握住他腕間,禁止他亂動。
“不用補了,我早想換套茶杯了,等找到合眼緣的款式整套更新換代吧。你上次讓小貓抓過的手背有點化膿了,不該成天碰水啊。”
小愧疚隨話泛出,貌似秦慕禹碰水隻為給饞嘴的她做飯和洗碗啊。
人的責任有多大能力會跟著衍生出多大,在良心驅使下,楊雨冉主動承擔家務活。
“今天周一到周日,為時七天由楊大廚我來做晚飯和收拾。”
趕在拒絕落下之前,她補充出威脅:“你讓我做,我按時回公寓,不讓我做,我回老宅或找媛媛玩去。”
秦慕禹極其無奈地應聲‘嗯’,同意道:“未來一周我嚐嚐冉冉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