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探出頭來,“幹嘛呢?我車已經有客了,你等下一輛吧!”
晏言之不冷不熱:“是我先攔到的。”
他剛說完,晏子然就掏出了三張百萬大鈔給司機:“師傅,我趕時間。”
司機眼前一亮,忙倒車繞過晏言之,很快便沒了影蹤。
晏言之:“……”
操。
晏子然這傻逼,沒完沒了還!
不行,下次得想個法子治治這傻逼,士可忍孰不可忍!
晏言之又等了半天,還是看不到出租車,最後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魏邢睿下了車,走過來為他開門:“下班高峰期過了,基本不會再有出租車開來這邊,上車吧。”
晏言之不禁想起魏邢睿在舞台上說的那些話,仍感到一陣不適。
二話不說,轉身走人。
既然這裏攔不到車,那他就走去可以攔到車的地方繼續攔。
跟魏邢睿多待一秒鍾,他都覺得是煎熬。
魏邢睿實在沒轍,隻好回到車上,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晏言之扭到腳還沒好,走得不快,不知走了多久,他實在痛得走不動了,坐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上。
他捶了捶發軟的膝蓋,抬頭看了看遠方,華燈初上,車水馬龍,夜已經開始了。
晏言之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狼狽,重活一世,怎麼還是被魏邢睿折磨得這麼慘。
問題是他居然還跟魏邢睿扯了證。
算了算了,不能怨天尤人。
晏言之休息了一會兒,繼續趕路。
走了不到半分鍾時間,身體突然一陣失重,竟被人騰空抱了起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驚嚇之餘,晏言之下意識掙紮。
看清楚那人的臉後,他掙紮得更厲害了:“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魏邢睿充耳不聞,抱著他往回走:“你已經走了20分鍾,再走下去你的腳會承受不住。”
“關你屁事!”晏言之突然不掙紮了,改成用手去掐魏邢睿的手臂,“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魏邢睿聽見了,但他已無法忍耐之之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逃避他。
回到車旁,魏邢睿把晏言之塞進副駕座,隨後自己坐回到駕駛座上。
晏言之黑著臉,他確實真的走不動了,這讓他很惱火。
魏邢睿突然探過身來,幫他係上安全帶:“你到底看我哪裏不順眼,我可以改,請你別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好嗎?”
晏言之嗤了一聲:“我想讓你麻溜地滾出我的世界,可以嗎?”
“我做不到。”魏邢睿直言,“你現在是我的丈夫,我沒辦法對你不管不顧。”
“隻是演戲而已。”晏言之好笑,“魏少爺未免入戲太深。”
魏邢睿說了句“我從來不演戲”,接著開始發動車子。
晏言之本來還想再杠幾句,但他實在太累了,一下打起了盹兒。
車裏頓時安靜下來,魏邢睿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到家的時候,晏言之睡得昏天暗地。
魏邢睿把他抱回房間,接著動身進了廚房,著手做晚餐。
卻不知是怎麼回事,他有些不在狀態,切菜時險些把半塊指甲切下來。
血流得太快,魏邢睿本想按住止血,但另一隻手要找創可貼,隻好暫時放著傷口沒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