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兒曾不止一次要求馮月斷絕和鄭午的交往,馮月一次次的拒絕了仨兒。馮月的脾氣向來都是很倔的,沒有人能讓她改變主意。
飯後,各自散了,屋中隻剩下林燕和我。我們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注視著她說:“人家說‘溫飽思*’,我想我是吃飽了。”
“我看你也是吃飽了,可是我還不想。”林燕再一次拒絕了我。
我沒理她,強行將她的衣服掀起,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米奇哥,看見我電話了嗎?”
我和林燕匆忙從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衣服,見是馮月風風火火進來,我罵道:“你這簡直就是豬腦子!”
馮月笑嗬嗬的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放進口袋,衝我倆示意:“你們繼續,接著剛才的,打擾了,下次記得把門插上。”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走了。
林燕防備的看著我,問:“還來嗎?”
我衝林燕撇撇嘴,聳了聳肩說:“*被那丫頭打消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萼女河,永遠是戀人們最鍾情的約會地點之一。尤其是初夏時節,春天的乍冷乍熱還沒有完全過去,林中樹葉卻已長齊。刮風的時候你可以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友身上以示關心,還可以將外套大方的鋪在地上以免女友弄髒衣服,更可以和女友在這片“林深不知處”的地方肆意親熱。但一定要防備著如我這般尖銳的眼睛,我在心裏數著:七對,八對……他媽的,還有初中生!
萼女河畔夜間更多的是年輕人和老人,那些中年們不是在家相夫教子,就是奔忙於事業酒桌之間,哪還懂得這份浪漫。在我看來年輕人浪漫得更為火熱,老年人則清淡平和,林燕更接近老年人一些。
林燕對世事看得平淡,這使我對她的經曆有些好奇,是什麼因素導致她變得冷漠,可是從她對我訴說的過去裏,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也許時間長了會慢慢了解吧。
在一些問題上我和林燕也會針鋒相對,例如對手機隱私權的爭執,我認為愛情就是把一個人的秘密變成兩個人的秘密,不應該對彼此有什麼隱瞞,還身先士卒地把手機丟給她:你看吧。其最終目的是閱覽她的手機內容。當然,林燕是不會去碰我的手機的,更不會主動把手機給我瀏覽。再例如我曾一再要求林燕把她那眾多追求獻媚者所寫的情書挑出一兩封來給我欣賞一翻以便學習交流,卻被斬釘截鐵的拒絕了,如再三懇求,就會被她舊帳重提:還敢說情書呢,你寫得到是不錯……
萼女河水總是流得不急不忙,頗有些紳士風度,水麵清亮而透澈,甚至令人願意去相信河水是甘甜的。站在石拱橋的頂點,眺望遠方,數不盡的燈火通明隨著河水淵遠流長。天空中繁星點點,籠罩在大地之上,遠遠望去仿佛人間的燈火直通天宵。
兩岸的草坪都已長出,嫩嫩地,一片蔥綠。我在前邊走著,林燕默默跟在後麵,好象結婚多年的夫婦一般。
“背我。”林燕站在河邊花壇的高階上叫住了我。
我扭頭望去,月光之下林燕甜美的微笑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新,一雙幽然的大眼睛注視著我,以至於這個畫麵在我腦海中久久的揮之不去。
“得令!”我把林燕背了起來,她的頭趴在我肩上,烏黑亮澤的長發刺進我的耳朵和脖子,香香的,癢癢的。
走了十來步,我突然把林燕抱在懷裏轉了個圈,隨著她的尖叫,被甩在空中的雙腳也劃了個圓。
“你可真夠壞了,你這個壞小子。”被我放下來還不住喘著氣的林燕說。
我壞笑著對她說:“你喘什麼氣啊?連步都沒走,這是不是就叫做‘嬌喘陣陣’呢?”
林燕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我:“還嬌喘陣陣呢……”
“不是嗎?”我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
“哈——”林燕突如其來的一擊直拳打了我個措手不及,但那柔軟的拳頭擊在我身上後隨之而來的是林燕“哎呀”的叫聲:“你怎麼那麼瘦啊?全身都是骨頭,好硬啊。”
我笑著幫她揉著手掌:“你才厲害呢,八十幾斤可不是每個女孩都有的體重。什麼叫皮包骨頭?什麼叫骨瘦嶙峋?什麼叫饑不擇食、饑腸轆轆、饑寒交迫?這回大家可以一飽眼福了……”
林燕把手從我手中抽出:“你還貧嘴。”
我倆趴靠在護河欄前,望著潺湲的流水,我說:“我想辭職。”
“什麼?”林燕扭過頭望著我。
“辭職。”我說。
“為什麼?”林燕對我的話感到驚訝。
我默默地說:“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工作並不是自己應聘的,一開始我隻是在這個醫院實習,實習完準備回家的時候是仨兒把我的工作問題攬了下來,他的父親和醫院院長是老戰友,送了些禮便把我留在醫院工作了。你知道的,與現在我和仨兒的關係我不想再欠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