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方氏的屍體放入到棺材中後,李思又拿之前剩下的木料組成起來,組裝成了一個棺蓋。
隨後在四個人便把棺蓋蓋上,一旁的舒榮父女兩在棺材蓋上的時候,忍不住流出了眼淚,那舒敏甚至趴在棺材上嚎嚎大哭了起來。
在一旁的李思和何忠看得也心裏難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他們能夠從桃樹林中逃生,就是有舒方氏臨死前對桃樹妖造成傷害的功勞,他們得領這份情。
舒榮父女哭了一會兒後,也漸漸收斂了情緒,抹著眼淚,走到旁邊去了。
這個時候何忠和李思走上前,把棺材抬了起來,抬到了陰涼的地方,隨後又拿樹枝放在棺材上。
兩人把棺材用樹枝遮得嚴嚴實實後,走到了舒榮父女的旁邊,李思開口說道:“我們走吧,你們現在還需要早日到封門縣,等你們在封門縣療好傷再回來給她安葬吧。”
聽見李思這麼說,舒榮父女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便同李思他們朝著桃林山下走去。
下山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不到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山腳下。
李思回頭望向桃山上,發現火勢已經緩和了很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熄滅了。
而此時,何忠則是走到桃林旁邊,拿起之前被砍斷的樹枝,蓋在了死去的駑馬身上。
李思幾人看見如此,也跟著何忠一樣在旁邊拿起了樹枝蓋在了駑馬的身上。
不到一會兒,駑馬身上也放滿了樹枝。
“哎……我這老夥計,陪伴了我大半輩子,沒想到就這樣去了。”何忠歎息一聲,眼中也有淚水流出。
對於他來說,這駑馬也算的上是他的親人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遇到這種事。
其實他心中還是有還是有所愧疚的,畢竟當初駑馬已經示警,但是當時他卻沒有當一回事,反而認為駑馬是因為好久沒出門,才那麼暴躁。
就是因為自己的固執己見,才害死了駑馬,也讓自己和李相公步入險境。
現在隻好也如同舒方氏一樣,先這樣處理,等回頭再把自己的老夥計安葬了。
歎息了一陣,何忠回頭對李思幾人勉強的笑了笑,說道:“走吧,我們得趕緊去封門縣了,再晚路就不好走了。”
幾人點了點頭,李思爬到車廂內,把書箱拿了出來。舒榮父女也跟著何忠從車廂後麵的行李上取出了些幹糧帶在身上。
李思從書箱拿了個風幹的饅頭啃了起來,這時候,他才覺得這幹糧的味道也不錯,雖然沒有桃子美味,但是吃得踏實。
拿完幹糧後,幾人就開始上路,朝著官道方向走去。
而也就是在他們走了沒多久,一名身穿紅色皮襖的男子從遠方的樹上飄了下來,他看著朝著官道方向的道路,死青色的臉逐漸變得猙獰,涎水沿著他的嘴角留下,顯得格外恐怖。喵喵尒説
“嘻嘻……”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陣空靈的嬉笑聲在林子中響了起來。
麵色猙獰的紅襖男子身體一頓,麵色逐漸僵硬,渾身顫抖。
突然他猛地轉頭,就立馬就要朝著官道方向飛去。
可是就是這個時候一條猩紅的長舌從樹林中竄了出來,猛地卷住了他,讓他在空中無法動彈。
緊接著,舌頭猛地一卷,這紅襖男子就化為一道殘影被卷入到一片森林中,帶起一陣樹葉的摩擦聲,最後隻餘下一道淒慘不似人聲的慘叫。
微風緩緩吹過,帶起樹葉的颯颯響聲,一道響亮的吞咽聲在林子中回蕩。
隨後,林子又傳出了嘻嘻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