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書院雖然一個月才放假一次,但,每年到了冬日文會都會放假一天,讓書院的學生有時間參加。
這天,紀君言下了南麓山,並沒有即刻前往文會所在的聚賢居,而是偷偷來到周家後門不遠處留下記號。
那是她之前和小魚的約定。
她們若是有事要找對方,便在對方後門外隱秘之處落下記號,見到記號之後,便出來相見。
也是紀君言今天運氣不錯,等了沒多久,小魚便接著出來丟東西的契機,發現了她留下的記號。
二人相見之後,紀君言立刻問了大姐姐的情況。
小魚讓她放心:“這些天,二公子不知怎麼的,晚上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了,而且每一次都是酩酊大醉,嘴裏還不斷喊著什麼‘若水’、‘凝香’。”
估計,是周密在千芳樓裏新認識了姑娘,如今正熱乎著呢,所以便沒有怎麼關注二奶奶了。
“……”
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大姐夫靠不住,但,小魚的話還是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男人怎麼可以像周密這般混賬成這樣?!
也太過分了!
壓製住心底的怒火,她又問小魚:“周二郎這些日子除了去千芳樓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舉動麼?”
“唔……”
小魚仔細想了好半天,忽然“啊”了一聲,“還有個什麼文會!我前幾天偶然好像聽二公子提過,有個什麼文會的,他好像約了人要一塊去。”
“冬日文會?!”
“對對對!就是這個!!”
紀君言有些詫異。
周二郎竟然要去參加文會,如此……
一個念頭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又簡單和小魚說了幾句,叮囑她照顧好大姐姐,轉身便匆匆離開,一路向著文初景所在的院子。
因著心裏惦記著周二郎的事兒,紀君言腳下匆匆,眉心微蹙,都沒有注意到顧柏舟瞧見了她。
“喂!紀君言!”
顧柏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書院出來之後,他便一直留心紀君言的去向。
如今瞧見了那個瘦削的小郎,顧柏舟便急急喚了一聲。
當然了,紀君言根本沒聽見,一溜煙兒就跑了。
“誒,這個臭小子!”
被人忽視,顧小公子心裏不是滋味得很,他咂咂嘴,好奇紀君言行色匆匆的究竟是要去做什麼,想了想便抬腳跟了上去。
這不去不知道,一跟嚇一跳。
顧柏舟發現紀君言竟然來到一處偏僻隱秘的院子外,和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一塊走了進去。
那姑娘對紀君言十分熱情,滿臉帶笑,甚至,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
顧柏舟心頭一跳:這、這!紀君言這小子該不會是……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證實這個念頭,還是想要打消這個念頭,顧小公子立刻找到附近的人問了問。
這才發現,原來那姑娘這些天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住著,隻是偶爾的時候會有個小公子來瞧她。
顧柏舟臉色越變越深。
他沒想到,紀君言這小子竟然做出了這種傷風敗德的事情!
院子裏,正在和文初景小聲說話的紀君言,絲毫不知道,一個無端端的罪名又一次落在了自己頭上。
——
聚賢居的文會,果真是熱鬧極了!
不僅各個地方的文人、學子齊聚一堂,便是聚賢居外頭,也有不少的攤販、小販連連叫賣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喧鬧聲、叫賣聲、追逐聲、嬉戲聲,叫整個文會光是遠遠瞧著便如同過年過節一般喜慶。
紀君言和徐景、薑北淮他們到的時候,聚賢居外麵已經有聚集了很多文人、學子了。
因為文會聲名遠播,每年來參加文會的人都數不勝數。
為了篩選有能力者,聚賢居大門處,都會有管事人員提前設下第一輪的考題。
和往年一樣,今年入文會的資格測試,考的是作詩。
文會提前擬定了四五個題目,想要進入聚賢居參加文會者,隻需根據題目作詩一首,再由管事人員審核通過。
作詩並非紀君言的強項。
她將那幾個題目都看了一遍,最後,選了“墨竹”這個題目,寫下了一首詩。
嗯,寫下,而不是作出。
因為,她的這首詩,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她自己寫下的,而是以前太傅教她讀書的時候,指點她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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