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酒吧,亮著燈。
周言感覺到很奇怪,明明這個城市已經斷電了,為什麼這間酒吧還會有燈呢?
鬼使神差的,周言走了過去,推開了那酒吧的門......
“鈴~鈴~鈴~”
門碰到了風鈴的聲音。
這個風鈴聲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店鋪都習慣於在門前拴上一顆風鈴,每當有人進出,都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不論是超市,咖啡廳,花店,或者酒吧。
這酒吧不大,入門後,是幾張桌子,在角落裏有幾個卡台,整體的色調有些暗,大多數的光源來自於正對著門的那個吧台。
一個酒保正在吧台後麵擦著桌子。
周言走了過去......
“你好。”那酒保開口問候道。
“你.....你好......”對於這種開場白,周言竟然隱隱的覺得陌生了起來。
“醫生也喝酒啊。”那酒保笑著說道。
“醫生?”周言疑惑道。
“是啊。”酒保指了指周言的挎包。㊣ωWW.メ伍2⓪メS.С○м҈
挎包???
周言愣了,他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胸前斜挎著一個包,就是那種前些年流行過的運動挎包,不是很舊,但是現在背出去已經會被認作是個趕不上潮流的人了。
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速度,似乎有點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那挎包裏......露出了一團白色的布料,周言似乎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恍惚了,過了幾秒鍾,他才終於意識到,那白色的布料其實是個白大褂的一角。
我將手放在眼前,茫然的看了看,這雙手很白淨,但是手指有些短,能想象到,這雙手的主人一定不會很瘦。
我又抬起頭,很湊巧的,這吧台後的酒架上,正好有一麵鏡子,從鏡子裏,我看到了我的臉。
一個胖乎乎的,白白淨淨的人,頭發有些亂,胡子也沒怎麼理,結合我包包裏的白大褂,能推理出,我應該是一名醫生,現在的這個亂糟糟的狀態,應該是我值了幾天夜班後的樣子。
哦,對了,還有這白大褂,是我錯過了醫院洗白服的時間,隻好拿回家自己去洗了。
嗬嗬,對啊,這就是我。
最近......我總是在想一本新書的大綱,這本新書的主角叫周言,是一名偵探。
因為想的有些入迷了,所以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書裏,還是在現實中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
分不清現實和書,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啊。
但是我真的已經如此了,因為我喜歡我塑造的那個角色。
沒什麼性格,懶散的要命,得過且過,耍小聰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性格,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我自己一樣,唯一的不同,是周言能在一個虛擬的世界中,做他喜歡做的事情,但是我,卻隻能隱瞞著自己正在做的事。
嗯,隱瞞......我不敢跟任何人說,我正在寫小說。
“今年主治快要考試了,你別又考不過去!”家裏人在飯桌上看似是隨口的說道。
“考不過就考不過唄,當了主治,一個月也就漲350塊錢工資。”
“350不是錢啊......我發現你現在對學習一點動力都沒有了,你是不是有其他賺錢的途徑了!你是不是還在寫小說!”家人們的語氣微微嚴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