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停在了醫院的大院裏,林昆躺在擔架上被抬了下來,為了把戲演的更逼真一些,他還時不時的哎呀兩聲,楚靜瑤抱著澄澄守候在一旁,兩個護士和兩個前來接應的醫護人員,一起把他給推進了急診室裏,至於那個被林昆甩了兩個耳刮子的男醫生,一下車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急診室。
家屬等候在外麵,林昆躺在診床上,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夫,戴著個厚厚的老花鏡,拿著個聽診器在他的胸口上左聽聽右聽聽,皺緊著眉頭一副深思的表情,從頭到尾的聽了兩遍,老大夫放下了聽診器,看著他說:“小夥子,你這心跳什麼的都正常啊,你再跟我說說你哪不舒服?”
“大夫……”
林昆從診床上動作麻利的坐了起來,咧嘴笑道:“其實,我哪也沒不舒服,你就隨便給我開點藥就行了,等待會兒我老婆要是問你,你就說我受了點輕傷,不礙事就行了。”
老大夫一臉清高正直的說:“小夥子,你這不瞎胡鬧麼,藥可不是隨便亂開的,跟病人家屬謊報病情也是不行的,我從醫三十多年還從來……”
“老先生,您抽煙。”不等老大夫說完,林昆笑著打斷,並從兜裏摸出了根雪茄,他兜裏一直都放著根雪茄,是從漠北一號首長老胡那裏順來的,偶爾需要耍酷的時候嘬嘬,現在也算是排場了。
要說普通的煙,這老大夫還真不能接,但這雪茄可是好東西,而且不是一般的雪茄,是上等的優質古巴雪茄,往空氣裏這麼一擱都是香氣四溢的。
老大夫眼巴巴的看著,沒有馬上接,他活了這麼大歲數,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年,還能說出剛才那一番話,就證明他是個骨子裏就清高正直的人。
“老先生,這可是上等的優質古巴雪茄,你聞到它的味道了吧,抽起來更給勁兒呢!”林昆咧嘴笑著衝老大夫說,“你也別顧慮太多,這煙你先抽了,剛才我拜托你的事兒咱再商量,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好說話的人。”
老大夫對眼前這個溜須拍馬的小年輕心存鄙夷,但鼻子嗅著雪茄的香味,心裏真叫個癢癢,這種癢癢不抽煙的人體會不到,就跟喜歡喝酒的人遇到了好酒一個道理。
“好吧,那咱再商量商量?”老大夫還是鬆口了,心裏考慮再三,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隨便說是個輕傷,然後再少開點營養藥,也不算破壞自己的原則,更何況這是病人主動要求的,自己隻不過順應病人的意願。
“你看吧,我就說你是個好說話的人。”林昆咧嘴笑著,滿臉的狡黠,替老大夫點燃了雪茄。
老大夫深吸一口,頓時一陣濃濃的煙香彌漫開來,老大夫愜意的呼了口氣,一臉認真的衝林昆稱讚道:“這雪茄可真是好雪茄,這味道絕了!”
林昆哈哈一笑,沒說什麼,心裏卻說這雪茄能不好,漠北一號首長的特供,怎麼可能差了。
稱讚完了之後,老大夫趕緊把煙掐了,笑著道:“現在不能急著抽,留著以後慢慢抽。”
老大夫親自扶著林昆從急診室裏出來,林昆捂著胸口,裝作一副痛苦的表情,楚靜瑤和澄澄候在急診室外,見兩人從急診室裏出來了,澄澄跑到了林昆的跟前,抱著林昆的大腿仰著關切的問道:“爸爸,你沒事吧!”
林昆溺愛的摸了摸澄澄的頭,笑著道:“兒子放心吧,爸爸沒事的。”
楚靜瑤直接問向老大夫,道:“大夫,他沒事吧?”
老大夫一本正經,慢悠悠的說道:“嗯,沒什麼大事,隻是胸口有輕微的壓傷,不礙緊,開點藥回去吃吃,再拿點膏藥回去貼貼就沒事了。”
“輕微的壓傷?”楚靜瑤道:“大夫,那明明是一千多斤重的鋼杆壓在胸上了,你確定隻是輕微的壓傷?不用再做個CT仔細的看看麼?”
“啊?”老大夫驚訝了一聲,回過頭看了林昆一眼,他可沒告訴自己他是被一千斤重的鋼杆給壓了,不過再轉念一想,這怎麼可能,剛才自己已經給他檢查了,明明一點事都沒有,應該是眼前這姑娘誇張了,要是真被一千多斤重的鋼杆給壓了,最輕也得是胸口的肋骨骨折了。
“不用了,我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隻是輕微的壓傷,可能是你男朋友的身體素質好,所以沒事,你就放心吧,回家吃點藥貼點膏藥就好了。”老大夫笑眯眯的道。
“哦……”楚靜瑤將信將疑的應了一聲,但既然人家大夫說沒事了,那應該就沒事了,她從老大夫的手裏接過開藥的單子,一個人去拿藥去了。
和林昆告了個別,老大夫又去忙別的去了,林昆帶著澄澄就坐在門診室外麵的長椅上,小家夥一直抱著林昆的胳膊,臉上一副很擔心的表情。
“爸爸,你疼不疼呀,你要是疼的話,澄澄給你講故事吧,聽故事就不疼了。”
“好啊,澄澄要給爸爸講什麼故事?”
“講……就講龜兔賽跑吧,這是馮老師今天剛給我們講的新故事。”小家夥一臉認真的講了起來:“森林召開運動會,小兔子和小烏龜都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