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川的凶名絕對不是蓋的,要說這人當了官之後自然就有官威,以前他還是一個鄉村小幹事的時候,那為人叫一個和善,無論見了睡都禮貌的打招呼,他身邊的那些鄰裏鄉親都對這個和善的鄉幹事表示讚許。
可自打於大川的官路越來越順,他的脾氣也就越來越大起來,尤其坐到了鎮上一把手的位置上後,整個人的脾氣更是變的氣吞萬象起來,他在磨盤鎮絕對就是一方的土皇帝,隻要一言不合馬上就會拳腳相加。
馮遠誌被打的蜷縮在地上,這於大川身形肥胖粗獷,拳腳都十分的重,打的他的身板直欲散架,別看他剛才敢衝於大川吼,真讓他站起來跟於大川互毆,他是萬萬不敢的,這一方麵和他骨子裏的軟弱有關,更主要的是他還顧及自己的全家,他真要是跟於大川互毆,那他家在磨盤鎮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包子鋪肯定得關門,兒子的高中也讀不成,到時候即便是他想帶著一家子從磨盤鎮搬出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於大川正打的起勁,炕上的電話響了,他暫時的停了下來,坐在了炕頭上翹起二郎腿接電話,順便摸出了根煙叼到嘴上,他那身姿熟媚的姘頭馬上過來殷勤的幫他點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衝著電話說道:“喂,我是於大川……”另一隻手順便在他姘頭的胸上摸了一記,而他的姘頭也很風騷的在他的褲襠上摸了一記,兩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調情,渾然不在乎躺在地上的馮遠誌。
看著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馮遠誌暗暗的在心裏發誓,即便是讓自己死,自己也絕對不會同意讓女兒嫁給眼前這個混蛋的混蛋兒子的!
於大川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眉頭不由的深鎖,等他聽完了電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更像是剛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樣的僵硬,對著電話說:“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於大川緊接著就給他的秘書打電話過去,語氣凝重的道:“小薑,馬上通知所有人立刻去鎮政府上班,我十分鍾後到,要是誰敢無辜曠工,我明個就讓他從鎮政府的組織名單上消失!立刻、馬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掛了電話,於大川拿起他的t恤就匆匆的向外走去,由於時間緊迫他沒讓秘書小薑派車來接他,正好馮遠誌的電動車停在大門口,馮遠誌剛才著急進屋也忘了拔車鑰匙,他直接騎著電動車就往鎮政府趕去。
馮遠誌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裏還惦記著林昆被關在鎮政府的事,也趕緊就向鎮政府的方向走去,電動車被於大川給騎走了,他隻好小跑著去。
於大川的姘頭滿頭的霧水,於大川和馮遠誌先後離去,她回過神後忍不住的啐了一口罵道:“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睡完了老娘拍拍屁股就走人!”
路過鎮高中門口的時候,馮遠誌正好遇上了從學校裏出來的張舉,張舉一見馮遠誌滿頭大汗的模樣,趕緊就問道:“老馮,你這是咋了?”
馮遠誌累的氣喘籲籲,停下來了喘了口氣,說:“我的遠房親戚出事了。”
張舉眉頭一蹙,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著馮遠誌問:“出啥事兒了?”
馮遠誌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張舉聽了以後奇怪的問馮遠誌道:“老馮,那姓林的小夥子真是你的遠方親戚麼?我了解到的情況好像……”
張舉把林昆之前讓他辦的事,以及剛才林昆給他打電話讓他去鎮政府的事兒都說了一遍,馮遠誌聽完之後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張校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舉肯定的道:“千真萬確!”
馮遠誌:“……”
於大川到了鎮政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派出所找他兒子,省裏的紀檢委下來突擊檢查,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時候出差錯,他來找於亮是讓於亮趕緊把林昆給放了,他急三火四的來到了鎮派出所的時候,鎮派出所所長秦老虎正和幾個民警在那抽煙聊天,見到他來了之後,幾個人馬上站起來衝他畢恭畢敬的喊了句:“於書記……”
於大川沒時間在這跟他們客套,直接就問道:“於亮呢!”
秦老虎趕緊回道:“於公子正在審訊室裏協同我們審訊一個犯人。”
於大川嚴厲的訓斥一句:“你們派出所的事情,讓他協同的個屁,還不趕緊把他給我叫出來!”
秦老虎心裏一陣的委屈,麻痹的你們父子倆的事拿老子撒什麼氣,臉上卻是恭恭敬敬的答應,親自到審訊室的門外敲門道:“於公子……”
審訊室裏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秦老虎的臉色突然一變,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他又敲了敲門道:“於公子?於書記過來了,讓你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