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昆的一瞬間,許大頭整個人都石化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的像是寒冬臘月被凍的發硬的屎球,他的腦袋在這一瞬間嚴重的出現了短路。
“許局長?”林昆又叫了一聲,許大頭這才回過神,僵硬發情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這這這……”支吾了好一陣,才發現還不知道林昆的名字,隻好說道:“兄弟,怎麼是你啊。嗨,肯定都是誤會!”
周圍的人全都愣了,也包括楚靜瑤在內,不過澄澄心裏卻是明鏡的,幾天前剛見過眼前這個醜伯伯,當時小家夥就對許大頭的印象不怎麼樣。
不等林昆說話,澄澄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了許大頭的跟前,小家夥一副就事論事的態度,仰起小腦袋看著許大頭道:“伯伯,這根本就不是誤會!”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向這個陶瓷娃娃一樣的可愛小男孩身上,小家夥有板有眼的道:“事情是這樣的,這些叔叔們非要和我爸爸打賭,結果他們輸了又想賴賬,我爸爸跟他們理論,他們又合起夥來欺負我爸爸!”
澄澄說完,周圍那幾個剛才跟林昆打賭的人不由的全都一臉臊紅,事實卻是如此,他們打完賭了又想賴賬,是他們理虧在先,不過打人的卻是林昆先動的手,那個許大頭的發小大高個馬上站出來說話了,仍然不知羞恥的趾高氣昂的道:“這孩子在說謊,我們才不在乎那一萬塊錢呢!”轉過頭伸手指著林昆道:“是這小子使詐,還動手打人!”
說完,大高個目光堅定的看著許大頭,他現在完全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他卻還一廂情願的認定自己的發小能替自己討個公道,不管事實如何,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嘛!㊣ωWW.メ伍2⓪メS.С○м҈
許大頭惡狠狠的瞪了大高個一眼,心裏將這個貨從頭到尾罵了個遍,特麼的老子容易麼,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碰到這個瘟神兩次,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小子的背景,但能夠成為餘大公子的朋友,成為餘書記的座上賓,就算是啥背景也沒有,那也不是他一個城區警察局局長能得罪的起的。
大高個被許大頭這麼一瞪,倒也清醒了不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意味,馬上也就閉口不言了,這邊許大頭瞪完了大高個,馬上又陪著難看的笑容對澄澄道:“小朋友,你說的情況伯伯都知道,伯伯會替你爸爸主持公道的。”
正常的邏輯下,許大頭如此承諾了,澄澄應該感謝才對,可誰知道小家夥居然擺了擺手,衝許大頭道:“伯伯,不用你替我爸爸主持公道,我爸爸能搞定的,你還是帶著你的手下趕緊離開吧,別在這礙事了。”
周圍的人頓時又一陣的詫異、錯愕,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了許大頭,想看看他如何的反應,從許大頭的著裝上看,他們也都看出了這是一個局長,一個警察局的局長被一個小孩子當麵指示,他應該怎麼反應?
看熱鬧的這些人想出了一百種可能,但最終誰也沒猜對許大頭的反應。
許大頭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舒緩了,此時看上去更有一股諂媚的微笑,他先是抬起頭看了林昆一眼,主要是想摸摸林昆心裏是什麼意思,林昆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看樣是同意澄澄的說法,於是許大頭馬上就明白了,他將一臉諂媚的笑對準了澄澄,道:“小朋友,伯伯相信你沒有撒謊,伯伯現在就帶人離開,這裏就交給你和你爸爸處理。”
所有人詫異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大頭,就連坐在座位上的楚靜瑤也很感詫異,她還不知道林昆之前和許大頭之間的事,澄澄也沒跟她說起過,主要是林昆之前就特意叮囑過澄澄,一定要向他媽媽隻報歡喜不報憂。
絕大多數人都情願相信許大頭的言行隻是為了哄小孩子開心,可許大頭接下來的表情,則更讓他們大跌眼鏡,剛才進來時還一身不可抵擋的王八之氣的許大頭,這會兒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林昆的跟前,那架勢就像是狗腿子見到了主人一樣小心翼翼,陪著笑臉道:“兄弟,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林昆笑著點點頭,順便瞥了大高個一眼問道:“許局長,這是你朋友?”
許大頭馬上道:“是是……”順便向大高個遞了個隱諱的眼色,大高個也不是傻缺,剛才是被怒火衝暈了頭腦,這會兒已經完全明白情況了,他強忍著褲襠裏蛋蛋被踹的差點碎了的疼痛,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衝林昆道:“小兄弟,真對不起,都是我眼拙不知道你和許局長認識。”
林昆也不想把事情惹大,本來也隻是想給他們這些個不認賭服輸的人一點教訓,鬧成現在這局麵也是始料未及的,既然人家許大頭肯低頭,他的這個發小也肯服軟,索性就算了,擺了擺手道:“算了,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