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華夏,中港市地域遼闊無法和一線城市攀比,財富比對也不能和一線城市平起平坐,但如果將一線城市縮小到和中港市同樣大小,財富上恐怕旗鼓相當。
放眼整個東北,中港市地處臨海,天然的物理港口,雖說和南方的那些沿海城市無法比較,但在整個東北絕對是首屈一指的財富大市。
林昆的目光絕對不僅限於一個南城區,這就像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前方永遠是沒有盡頭的彼岸,唯有不斷的向前,才會達到自己心目中所想的轟轟烈烈。
來‘世外桃源’的工地上轉了一圈,才幾天的功夫,整個工地已經幹出了雛形,這大出林昆的預料,照這麼幹下去的話,趁著冬天上凍以前能把整個‘世外桃源’的大框架幹出來,等到明年一開春,再突擊上兩個季度,整個工程差不多就能竣工了。
林昆和魯老打了個招呼後告辭離開,今天是周曉雅去世第七天,按照鄉下的說法是頭七,需要到墳前祭拜一番,他開著車直接就來到了墓地,此時還不到中午,整片墓地一片安靜,除了守墓的老人在打掃衛生之外,隻有周曉雅的墳前有人。
林昆走過去,墳前有三個人,周曉雅的父母和她的妹妹,看到林昆過來三人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在他們的心裏周曉雅的死全都是林昆所致,盡管在周曉雅離世之後林昆做了一係列令他們感動的事,但這也彌補不了他們失去親人的悲慟。
“伯父、伯母。”林昆主動打招呼,周曉雅的母親蹲在墳前抹淚沒有理他,周父也隻是略微點了下頭,周曉雅的妹妹周曉雨則連看都不看他一樣,冷哼了一聲。
林昆站在墳前,看著照片裏的周曉雅如春風一般的微笑著,回想起往西的種種,內心裏說不出的疼痛,這一刻他多麼想時光能夠倒流,回到那個純真無愁的年代,學校的操場上、陽光下、夜晚的繁星下,有太多太多和她的記憶,時間就像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洪流之下帶走了青春,埋葬了回憶,令年輕的心迷失了自我。
遠處,一輛豪車停了下來,一個戴著墨鏡手裏捧著白花的女人走過來,來到了周曉雅的墳前,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哭的紅紅的眼睛,把手中捧著的白花放在周曉雅的墳前,哭泣著說:“表妹,表姐來看你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周曉雅的表姐湯麗,湯麗之前跟著林久福回到了香港,知道周曉雅去世之後沒能馬上趕回來,趁著頭七趕過來了,當初周曉雅和林昆分手她是始作俑者,給周曉雅灌輸了拜金思想,本以為是為表妹好,結果卻是害了她。
湯麗有時候也反思,自己這麼拜金,到最後是得到了想要的金錢,可自己真的幸福麼?
周曉雅一家對湯麗的印象還可以,畢竟這個有錢的親戚沒少幫過他們家姑娘,至於灌輸什麼拜金思想導致周曉雅日後生活的扭曲,這些他們不知道也從來沒在意過。
“姑姑,姑父,曉雨……”湯麗含淚說:“節哀順變。”
周母蹲在地上始終沒起來,聽人這麼一勸慰,眼淚頓時更忍不住了,簌簌的落下,周父臉上的悲傷深深的寫進了他的皺紋裏,他平靜的臉色掩不住紅紅的眼睛裏的悲傷,周曉雨撲到了湯麗的懷裏,緊緊的抱著湯麗的肩膀,哭著說:“表姐……”
林昆完全是一個外人,他將手裏的花放下,衝著照片裏的周曉雅微笑一下,轉身欲走。
“等等!”
一聲厲喝從背後傳來,回過頭周曉雨一臉憤怒的看著他,揀起他放下的花狠狠的砸在他懷裏,“我姐不稀罕你的花,你給我滾,以後不許你再到我姐的墳前來!”
周父和周母沒有阻攔,湯麗站在一旁沒出聲,林昆抱著花苦笑著離開了,才沒走多遠,就聽周曉雨痛徹心扉的喊道:“姓林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得到報應!”並把林昆之前留給她的名片撕的粉碎揚在了空氣中。
林昆開著車離開,停在離墳地不遠的地方,等到快中午周曉雨一家離開以後,他又重新回來,公墓門口看門的老大爺笑著向林昆點點頭,歎息的說了句:“那麼年輕的姑娘就沒了,真是可惜了。”
林昆衝大爺笑了笑,抱著那束被砸的有些淩亂的花重新來到了章小雅的墳前,照片裏她還是那麼安靜的微笑著,那笑容和回憶中的一模一樣,甜甜的令人陶醉。
把花放下,林昆坐在了墳前,看著照片笑著說:“曉雅,我想起我們過去在老家的時候了,那時候你喜歡豎著個馬尾,冬天的時候穿的跟企鵝一樣,為了你我跟人打過架,學校還勸退過我,當時要不是我爺爺懇求,我可能連初中都沒法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