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硬派的越野車,慢悠悠的向大山外駛去,來時開的那輛路虎車,已經擦出了多處硬傷,肯定是沒辦法開出大山了。
林昆和楚靜瑤母子以及慕容白和司蓉兒坐在後麵的車裏,慕容白開車,司蓉兒坐在副駕座上,林昆一家三口在後排,車子剛開出二裏地,楚靜瑤和澄澄就疲憊的睡過去了,澄澄睡在林昆的懷裏,楚靜瑤靠在林昆的肩上,母子睡的很安然。
司蓉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笑著說:“昆哥,幸福吧!”
林昆咧嘴笑,沒說話,抬起手衝司蓉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怕吵到母子倆。
司蓉兒笑著小聲說:“昆哥,你幸福我的都妒忌了怎麼辦?”
林昆笑著小聲說:“那你就趕快和小白結婚,也生個孩子出來,要是男孩呢,就和澄澄結拜兄弟,女孩就定個娃娃親。”
司蓉兒掩嘴笑,“昆哥,你這是要包辦婚姻麼?好封建哦。”
林昆笑著說:“這才不叫封建呢,這叫親上加親,哈哈。”
前麵的車裏,主駕座上八指開車,旁邊坐著叼著煙袋的秦老頭,秦老頭不時看看風景,不時目光落在八指腰間別著的兩把短筒雙管獵槍上,他對八指沒什麼興趣,但對這兩把槍倒是挺有興趣,這槍的威力他是見識過,比他的長筒獵槍強太多,而且換子彈也比他的老長筒獵槍快的多。
秦老頭這一邊看著,一邊暗暗琢磨,回去後也得去哪搞上這麼一對雙筒獵槍,這以後還是腰間別著兩個短筒,手裏再拿一個長筒到這山裏頭來打獵,一下子三把槍在身,就是遇到了黑瞎子也不怕,咣咣咣的三槍下去,保證打的它皮開肉綻。
車後麵,宋慶宗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後備箱裏,八指嫌這貨嘰嘰歪歪吵個不停,幹脆把襪子脫下來塞進了他嘴裏。
八指回過頭,看了秦老頭一眼,說:“老頭兒,對我的兩把家夥什感興趣?”
秦老頭轉過頭,不和這家夥說話。
八指笑著說:“感興趣你也弄不著,這兩把槍可是德國的武器大師手工打造的,全世界就我腰上別的這兩把。”
“吹牛。”秦老頭咂巴了一口煙袋,不屑的鄙夷道。
“嘿,你這老頭還真別不信,要不你回去搞兩把我看看?”
“搞就搞,不就是短筒的雙管獵槍麼,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短筒的雙管獵槍多了去了,威力能我的這個大?換彈能有我的這個快?”八指嘿嘿的得意笑道:“老頭你竟吹牛。”
秦老頭不服氣,轉過頭瞪了八指一眼,想要辯駁兩句,卻是說不出口,威力這麼大,換彈能這麼溜的雙管獵槍他活了快一輩子了,確實不曾見到,難不成這兩把槍真是德國的武器大師做的?德國的武器二戰時期可是出了名的厲害,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都是世界領先水平,德國武器大師出品……
越想,秦老頭的目光越是忍不住的往八指的腰間看,眼神裏充滿好奇。
八指很得瑟的扯了下衣襟,把露出的兩把槍給遮上,氣的秦老頭幹瞪眼,把頭扭到一邊,狠狠的咂巴了一口煙,八指馬上笑的更得意起來,瞧他這得瑟的勁兒,秦老頭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肯定忍不住的要和丫的拚命,讓你拽!
山上,月明星稀,孤單的身影站在最高處,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車尾燈,伊人臉龐憔悴,雙眼蘊藏著愛恨難明的淚光,似是那風兒太過凜冽,竟吹的她狠狠的抽泣了一下,淚水始終在眼眶裏打轉,卻是再也流不出來,身後,一個女人走了上來,拿著一件大衣搭在她的肩上,顧微回過頭,望著臉上掛著溫暖笑容的蓮月,卻好像看到了姐姐一般。
“大當家,夜裏風寒,小心著涼了。”蓮月關心的說道。
“嗯。”顧微笑了一下,低下頭,淚珠卻是掉落了下來。
“大當家,你怎麼了?”蓮月誠惶誠恐,“是哪裏不舒服?”
顧微搖頭,“我想我姐了……”
蓮月心中惋惜,嘴角卻是強努笑容,安慰說:“大當家,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逝者已逝,我活著的要好好活下去。”
顧微用力點點頭,看著蓮月說:“蓮月,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放他走?我就應該殺了他,挖出他的心肝肺替我姐報仇!”
蓮月苦笑道:“大當家,你真舍得麼?”
顧微咬牙說:“舍得,他殺了我姐,他就是我這輩子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恨他,我一輩子都恨他,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殺死他!”
蓮月道:“大當家,我能說句心裏話麼?”
顧微道:“當然能了。”
蓮月道:“即便真的再有機會,大當家你也下不了手,你心裏有他,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你已經殺過他一次了,你心裏應該最清楚不過,出於仇恨你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可你心裏又害怕會失去他,永遠的失去。”
“別說了!”顧微打斷了蓮月的話,轉過身,仰起頭,淚光滿麵,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背對著蓮月緩緩的說:“蓮月,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很對不起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