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三進會總部的好香會所的議事廳內,老大羅奎軍怒哼一聲,一把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名貴的青花瓷茶杯,頓時被摔的稀裏嘩啦,熱騰騰的茶水噴濺出來,整個大廳裏所有人噤聲不言,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回來了!”
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陽已經掛上雲梢,三進會的三當家駱純躍意興闌珊的走進大廳,心裏頭美滋滋的想著,待會兒可要向大哥和二哥好好的炫耀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戰績。
那一個個的尤物小少婦,那小身段,那一個個的小技能……
哎喲喂,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血脈噴張受不了呢,真他娘的刺激!
前腳剛邁進大廳,正好趕上了大哥將茶杯摔在地上,駱純躍臉上的表情一愣,整個大廳裏人倒是不少,可氣氛不對啊。
駱純躍提了提褲腰帶,腆著笑臉走進來,道:“喲嗬,這是咋的了,誰又惹我大哥生氣了,拖出去狠狠的打!”
說著,又笑嘻嘻的望向主座上麵色陰沉的羅奎軍,道:“大哥,這到底怎麼了,這一大早上的害你發這麼大的脾氣?”
羅奎軍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昨天晚上幫派裏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這個三當家的不在場,確實說不過去,平日裏風流成性胡作非為也就算了,關鍵時候……
羅奎軍本來想罵這駱純躍一頓,可心底暗暗的深吸一口氣,還是強忍了下來,畢竟駱純躍對三進會的功勞不小。
“二哥,大哥這是咋了?”駱純躍笑嘻嘻的向二當家薛漢勇看過來。
這薛漢勇是個性情耿直之人,平日裏就看不慣這駱純躍陰陽怪調的德行,也對駱純躍的種種做法感到不滿,說的直白一點,駱純躍是三當家,實際上卻比他這個二當家的威望還要足,而且大哥羅奎軍對駱純躍也比他更重視在乎。
薛漢勇冷哼一聲,道:“老三,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
駱純躍笑著說:“昨天晚上遇到了幾個小少婦,一起去海邊玩了玩,本來想通知你和大哥的,但考慮到你們不好這一口。”
薛漢勇道:“昨天晚上咱們幫裏出了大事,你可知道?”
薛漢勇麵色凝重,目光冰冷,駱純躍心思機敏,臉上的笑容收斂,道:“二哥,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薛漢勇道:“我們三進會最賺錢的三個場子被人砸了!”
“啊!?”
駱純躍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冷,道:“誰這麼大的膽子!”
薛漢勇冷笑道:“老三,你也是真夠可以的,平常你喜歡怎麼折騰也就算了,昨天晚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居然找不到你!”
“找不到我?”
駱純躍掏出手機,這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了,他眉頭一皺,馬上恍然道:“我知道了,昨天晚上有人給我下套!”
薛漢勇砰的一聲拍桌子,大聲的道:“老三,你就別找借口了!幫裏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居然在外麵花天酒地,這就是你的過錯,今天不論你說什麼,都得把這錯認下來!”
駱純躍心裏知道,他的這個‘二哥’對他早有不滿,當下也不繼續和薛漢勇繼續辯解,目光看向羅奎軍,道:“大哥,查出來是誰幹的了麼?三個場子同時被砸,我們怎麼也阻截掉其中一夥人吧,查清楚是誰砸的,馬上帶著兄弟們殺過去!”
羅奎軍緩緩開口,語氣冷冰冰的道:“我和你二哥還有手下的弟兄分別帶人去阻截,結果我們到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駱純躍皺了皺眉頭,說:“就算是他們跑了,也能猜出是誰幹的,現如今在中港市,敢這麼大張旗鼓的來跟我們作對的,隻有百鳳門了,一定是那個姓林的叫人來砸我們的場子!”
羅奎軍麵色陰沉的點點頭,問道:“老三,接下來你有什麼好的想法麼?”
駱純躍想了想,眼睛微微一眯,陰狠的說:“既然他百鳳門先動手了,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我們也砸他們的場子,不過不能正麵衝突,可以從西城區的虎三的地盤開始動手!”
羅奎軍想了想說:“可我們也不能硬拚,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也是想明白了,百鳳門之所以沒有大舉的和我們正麵廝殺,是因為有所顧忌,而我們同樣也應該有所考慮。”
駱純躍道:“大哥,你指的是?”
羅奎軍一字一句的道:“螳螂補償黃雀在後,我們身後的那隻黃雀。”
駱純躍是聰明人,這一句話薛漢勇這個榆木腦袋沒聽明白,他駱純躍卻是心中了然,眼睛陡然的一亮,旋即又暗淡了下去,抬起頭看著羅奎軍說:“大哥,那你打算怎麼辦?”
羅奎軍道:“我們不是聯絡了許多其他幫派的盟友麼?他們場子裏的硬貨最近都是我們以成本價提供,得了我們這麼多的好處,也是時候該表現表現了,叫他們正麵和姓林的對峙他們肯定心有怯意,但如果叫他們對虎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