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
劉一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動,砸吧著這個名字。
申昊見劉一恒在思索,也暫時停下了介紹其他的,過了足足半分鍾,劉一恒才再一次開口,他的目光異常的沉著,從黑河省下屬的一個小市出來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領導,如今在吉森市沉寂了三年,身上的那股子戾氣被磨沒了,但也變的更沉著冷靜了,如果說人生是一場修成,在吉森市沉寂的這三年,讓劉一恒整個人得到了完美的升華,不論是在生活還是官場。
“這個林昆,他在省裏有什麼關係麼?”
“這……”
申昊搖了一下頭,“這個我還沒調查出來,他上從中港市過來的,在中港市那邊,甚至說遼疆省都頗有關係,但這應該不會影響到吉森省這邊吧,沒聽說他和哪位領導走的近,哦,對了,倒是聽說他和燕京來的那位紀檢大領導好像頗有關係,那位紀檢的大領導本來是離開吉森省的,實際上卻沒走。”
劉一恒疑惑了一聲,“哦?這到底怎麼回事?”
申昊道:“我也是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之前燕京來的那位紀檢大領導,本來是要查陸匡的,就是上次市政大樓發生跳樓案件,陸匡被帶去談話的那次,後來不知道誰在暗地裏要挾,燕京的紀檢大領導隻好離開了。”
“可現在看來,人家紀檢的大領導根本就沒離開,這一次把陸匡給抓起來,就是這位紀檢大領導聯合我們省廳的譚光耀廳長執行的,而且好像還有猜測,陸匡的背後還有另外的一條大魚,也要浮出水麵了。”
劉一恒再一次沉著了下來,手指頭在沙發上敲了敲,“小申啊,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話頭一拋出來,申昊也是顯得很冷靜,認真的想了想說:“我的愚見,書記你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撅起,至少要讓省裏的大員們看到書記的能力。”
劉一恒滿意的點點頭,“現在已經快午夜了,給魯政、沈河他們幾個打電話,不會不太好吧?”
申昊明白劉一恒的意思,掏出手機,道:“這個書記放心,我馬上聯係他們。”
魯政,吉森市土地規劃局的局長,本來很有實權的一位領導幹部,結果受到陸匡的排擠,也和劉一恒一樣鬱鬱不得誌,早些時候一直被那個馬處長壓著。
堂堂的局長,被一個處長給壓著,可想而知魯政的心裏頭又多鬱悶,才剛剛五十歲,腦袋上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大片。
沈河,是吉森市財政局的局長,和魯政的處境差不多,也是看不慣陸匡的作風,結果遭受了陸匡一夥人的打壓,沈河是年輕有為,不到五十歲,隻可惜有陸匡的存在,仕途一片黯然。
除了這兩個人,劉一恒還讓申昊陸續通知了新城區規劃的相關領導們,這些領導的境況也是一直都受到陸匡的排擠。
下半夜將近一點鍾的時候,這些個聞訊而來的領導們,一個個都麵帶喜色,不管他們的未來怎麼樣,他們都是心係國家的好幹部,陸匡這個毒瘤被除,這對於吉森市對老百姓都是好事。
劉一恒的家裏,一下子來了七八個人,劉夫人出來泡了一圈的茶之後,又回到了臥室,陪伴劉一恒這麼多年,劉夫人做事的火候總是拿捏的很到位。
客廳裏聚集的這些人,都是劉一恒最忠心的同僚們,大家心係國家百姓,可以說都是這座城市裏的精英父母官。
以前被壓製,現在終於迎來了施展抱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