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鎮上沒有茶樓、咖啡廳這種適合商談的地方,自稱沈烈的中年人,約林昆在鎮東的一家飯店見麵,這家飯店門頭很大,掛著一麵頗為古色的牌匾。
林昆和蔣葉麗趕到,在服務員的引路下來到了三樓,三樓是包間區,這會兒已經是黃昏尾聲,恰好是飯點的時間,一樓的大廳裏生意興隆,二樓的包間區也有不少人吃飯,唯獨這三樓的包間區一桌吃飯的人也沒看到,蔣葉麗笑著問過服務員才知道,原來這整個三樓都被那個名叫沈烈的人給包了。
來到了寫著‘帝王閣’三個字的包間外,服務員上前敲了敲門,對著裏麵恭敬的說了一聲:“沈先生,客人到了。”
裏麵傳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請進。”
服務員替林昆和蔣葉麗打開了包間的門,說實話在這樣一個算不上多麼繁華的小鎮上,開這麼大的一家飯店,還敢在包間上掛上‘帝王閣’三個字,總會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過走進這包間一看,除了坐在桌子後麵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站著的那個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男人有些煞風景外,整個包間裏的裝修陳設都很精致。
坐在左後的男人看起來將四十多歲,梳著一個漢奸式的中分頭,濃眉大眼大鼻孔,目光從林昆的身上掃過,落在蔣葉麗身上的時候明顯一亮。
而站在這男人身後的男人,高大的身軀足有一米九多,渾身上下都是那飽滿的肌肉,將身上的衣服撐的鼓鼓囊囊,明明是大熱天,身上卻穿著一套古黃色的西服,屋裏的光線不是很明亮,這家夥卻戴著一個碩大的黑框眼鏡。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看著林昆笑道:“林先生吧,我就是沈烈,剛給你打過電話。”
“沈先生。”林昆臉上淡然的一笑,伸出手。
沈烈並沒有去接林昆的手,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林先生,請坐。”
林昆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目光看著沈烈。
沈烈哈哈一笑,道:“林先生,你不要介意,我沈烈這個人有個臭毛病,不是很熟或者關係要好的人,是不會握手的,我們沈家是東山省的旺族,平日裏太多想要攀附我們家族的人,如果見麵就握手的話,我這手上不知道得磨出多少的老繭,所以還請你理解。”
林昆嗬嗬一笑,將手收了回來,道:“沈先生自視甚高,有著一身傲然之氣,這我必須能理解,那我也不和沈先生繞彎子了,我隻問沈先生一句,羅鎮長的……”
“林先生!”
不等林昆把話說完,沈烈大著嗓門打斷,“我沈某人來到了你們遼疆省就是客,今天我包下了整層的樓與你談事情,酒水茶錢我沈某人不缺,可出於禮節的考慮,待會兒是不是應該林先生埋單?”
林昆臉上的表情一愣,人與人第一次見麵,第一印象往往會成為接下倆兩人發展的關鍵,是朋友還是敵人不好說,但簡單的兩句話絕對能看得出是不是一路人。
眼前這個沈烈自視甚高,可為人處世又過於小家子氣,即便他是沈家的人,想必也不會有大的作為,應該隻是扯著沈家的虎皮,在外麵虛張聲勢罷了。
東山省的沈家,如今家主沈老爺子隻有一個獨苗兒子,就是沈鈺的父親沈丘,這個沈烈想必應該是旁係的侄子。
林昆無心在這兒和這個家夥扯皮,沈家派這麼一個人來遼疆省,是來惡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