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在外麵的空地上生起了篝火,借著酒勁兒還跳起了舞,林昆來到了一旁獨自坐著的梅玉身旁,將手中的酒遞給他,笑著說:“查卡爾這混蛋人不怎麼樣,不過藏的酒還是很不錯的,正宗的華夏貨。”
梅玉笑了笑,接過酒咕咚地灌了一口,“正宗的茅台?”
林昆笑著說:“還真難不住你小子,年份應該不淺,可惜上麵的貼紙沒了,估計是這些緬甸的山兵們,也認不出上麵寫的華夏字,嫌礙事就給撕掉了。”
梅玉笑著說:“我們大老遠的從華夏來,在這兒喝到了華夏的酒,怎麼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林昆拍了拍他的肩膀,“阮通阿古死了,線索斷了,不過還有別的希望,你不要灰心,答應你的,我不會忘的。”
梅玉怔怔地看著林昆,臉上的笑容感激,“昆哥,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答應過兄弟的事情,從愛沒有食言過,你寧願委屈了自己,也要成全兄弟,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大家夥全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嘩啦……
梅玉舉起了瓶子,裏麵的酒水晃出聲音,“我敬你,不管這次來追蹤真相的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埋怨你的,你已經盡力了,這些我都知道,或許我們家的滅門慘案,本就是一樁無頭案……”
說著,梅玉舉起了瓶子,那高濃度的茅台,順著他的喉嚨灌了下去,喝了足足有兩大口,又將瓶子遞還給林昆。
林昆拎起瓶子,也咕咚地灌了兩大口,好酒不上頭,酒香留喉間,能夠貼上標簽就賣幾千塊的酒,絕非偶然。
林昆看向山洞裏,查卡爾精神萎靡地坐在地上,他的身上被五花大綁,這些繩子都是穆莎綁上去的。
而在他的身旁,坐著同樣神情萎靡的師老頭,師老頭此刻碰頭散發,儼然一副老瘋子的模樣,人活到一定的年紀,按說已經看透了人生百態,即便是麵對死亡時候有所恐懼,也應該淡然許多。
可師老頭是真的怕死,他比正常人要怕死萬分,這是性格使然,也是他的貪心所為,總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而每一天,都充滿了享受,山珍海味,美酒美人兒。
可現在他徹底絕望了,就連查卡爾都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接下來他會被穆莎公主帶回緬甸的王都,然後在那裏接受殘酷的審判,最終會當著民眾的麵兒,在行刑的廣場中央拴在絞刑架上活活吊死……
他呢?
他一個糟老頭子,這些年跟在查卡爾的身旁靠出一些卑鄙下流的計策謀生,享受查卡爾給他的一切富足,他的下場會慘,但不至於像查卡爾這麼慘,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活命,想要繼續享受人間。
梅玉順著林昆的目光看去,林昆笑著說:“應該會有意外的。”
梅玉有些沒太明白,還當成這意外不是好的事情,有些擔心地問:“難道?”
林昆笑著說:“你別多想,我說的這個意外,是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