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站在門口的張發才,以及其他幾個派出所裏的大小領導,還有守在門口的派出所民警,皆是一臉的震驚。
張發才道:“這位領導,你是說這位死者是被……”
林昆直起了身,走向羅岩爵的屍體,“屍體並無明顯的外傷,身上的其他幾處傷都是皮外傷不至於致命,脖子上的淤青嚴重,是被人徒手捏斷了脖子留下的。”
“這……”
張發才更是大驚失色,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這不怪他見識淺,當了這麼多年的民警,凶殺案算上這一起一共遇到過兩次,第一次都是二十多年以前了,“徒手捏斷了脖子,這……這凶手得多大的力氣啊。”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站在他身旁的牛大壯,“很大。”
林昆又蹲下來在羅岩爵的屍體前查看了一番,“一刀斃命,刀子刺穿了心髒,血流得格外多了些。”
說完,抬起頭向門口站著的梅玉道:“確定是羅岩爵。”
梅玉走了進來,他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從羅岩爵此刻臉上殘存的表情,能看得出他死前一定很痛苦,心髒被刺穿了,血液流光了致死,在臨死前忍受著傷口的疼痛,同時感受著血液漸漸流光。
有蒼蠅從羅岩爵張大著的嘴巴以及鼻孔裏進進出出,這些蒼蠅似乎並不怎麼怕人,一個個烏黑發亮都很肥碩。
梅玉沉默了幾秒鍾,道:“昆哥,我想把他的頭帶回去祭祖。”
林昆道:“這件事我幫你和紅姐磋商。”
梅玉道低下頭,眼眶裏湧現出一抹霧氣,“謝謝你,昆哥!”
林昆站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到今天為止,你們梅家的仇總算是了了,你心裏也可以放下了。”
梅玉點了點頭,他仰起頭看向窗外,似乎想要將眼眶裏即將流出的淚水倒回去,那明媚晴朗的天空中,仿佛依稀出現了一張張笑臉,那些舊日裏親人的臉龐,在他的麵前活靈活現,但很快便又消散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後續的事情耿月紅會安排人處理,確定了死掉的是羅岩爵和魯公後,林昆和梅玉、胡瑤、陸婷、牛大壯離開了現場,漁村裏的老百姓們遠遠地看著,而林昆他們幾個沿著村裏的小路,向江邊走了過去。
江麵上平靜,岸邊拴著一艘艘準備出海打漁的漁船,江中有那麼一兩個小舟,有人坐在船頭垂釣,村子裏發生了大事,大家夥幾乎都聚在村子裏,岸邊隻有一個中年的漢子帶著一個小女孩在那兒釣魚。
魚竿被支在岸邊,中年漢子陪著那個約莫七八歲在的小女孩,正圍著一個白色的塑料大桶,桶裏是他們今天一上午的戰利品,兩條大鯉魚還有幾條草魚。
林昆幾個人沿著江邊散步,林昆和陸婷並肩而行,此刻已經快中午了,陽光是正暖人的時候,甚至有些曬。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燕京?”林昆笑著衝陸婷問道。
“今天晚上的飛機,國慶大典在即,燕京城的安保是重中之重,在臨走前能看到羅岩爵的屍體,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這個羅的大頭目一死,羅也應該瓦解了。”陸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