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大院裏,正廳裏擺著一張桌子,各種酒肉菜肴堆滿,李照龍正大咧咧地坐在桌前,享受著這滿桌子的酒肉。
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就一個字——爽!
“嗝……”
李照龍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今天晚上他心情不錯,第七街區幾個還試圖跟他反抗的,將逐個被拿下,至於盛天嬌麼,他其實沒太放在心上,這女人如果不是長得好看,他想要弄到床上來,早就一刀給殺了。
說到第七街區還妄想反抗他的那幾個,也很是個笑話啊,如果他們幾個聯合起來,或許會對他造成一點麻煩,可這幾個人互相信不過,根本就是一盤散沙,他派了人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就都給滅了。
大廳旁邊的一張橫案上,此刻擺著三顆新鮮的頭顱,是其中想要和他作對的三個大佬的,一個在第七街區有兩家賭坊,手底下二十多個打手,一個在第七街區開了兩家酒吧,手下三十多個弟兄,最後一個是算是半黑半白,沒有什麼實體產業,但靠著販賣消息起家,手底下也是養了一票的打手。
“敬你們一杯,活著的時候不肯和我喝一杯,現在終於能坐在一起了。”李照龍舉起酒杯,嗬嗬一笑,仰起頭將碗裏的酒一口悶了。
好酒量!
李照龍手底下的五個狠人,於驍、董江海、李敏、金興、曲崖。
董江海為謀士,出謀劃策,專門陰人。
剩下的四位全都是金牌打手,於驍用刀,林敏用匕首,金興用斧,曲崖用的是一把兩尺長的蛇形刀。
五個手下,此刻就位了三位,那三顆腦袋就是被這三位帶回來的。
砰……
前院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緊跟著就有尖叫怒吼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
“攔住他!”
“來人啊!”
……
紛亂嘈雜的聲音響起,前院立馬亂做了一遭,而坐在這大廳裏李照龍,隻是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頓,而後繼續大吃大喝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怎麼能讓前院那嘈雜的聲音,影響了自己的興頭。
坐在李照龍身後的於驍、董江海,金興同時站了起來,招呼了大廳裏的幾個手下,奔著前院就去了,才剛走到大廳的門口,李照龍不滿地聲音傳來,“來的就是一個人,你們三個至於帶著這麼多人去麼?”
三個人腳下微微一頓,身邊跟著出去的手下,被打發回來了一半兒。
李照龍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也不看向三個人,道:“不能留活口的,就不要留活口,什麼是威望?威望就是用沾滿血的雙手宰人宰出來的。”
……
前院。
闖進來一個人,手裏頭提著一把長刀,類似於過去的那種大片兒刀。
接連砍翻了三個人,這人雙眼血紅,沾滿了鮮血的刀子,繼續向前劈下來。
寒冷的刀光散發出一陣冰冷的氣息,刀光中又有著一層血紅光芒。
前院的一群李氏家仆,手裏拎著棍棒就衝過來,想要亂棍把這人給放倒。
可叮叮鐺鐺的幾聲響後,衝進來的男人非但沒有被放倒,反倒是又放倒了兩個李氏家仆。
倒在地上的家仆慘叫著,剩餘的那些還沒圍上來的家仆,全都心生膽怯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刀在手,身上被血水染紅,說不出的陰森可怕。
所有人都在往後退,提刀男人一步步走上前來,他低聲地怒吼道:“李照龍,你給我出來,殺我長兄,辱我長嫂,我要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李照龍,你當什麼縮頭烏龜,我姚啟今天一人一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不是要統一第七街區麼,出來啊,你就這麼點膽子麼!”
男人聲如驚雷,臉皮上的肌肉跳動著,持刀的胳膊上青筋暴凸。
“想見我們六爺?”
陰冷的聲音從一幹往後退地家仆後麵傳來,董江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著走了出來,他目光輕蔑地看了姚啟一眼,繼續冷笑道:“我們六爺不肯見你,並不是六爺的膽量與氣魄小,而是你不夠資格。”
“他不出來,那我就進去!”姚啟大步向前。
“找我們六爺做什麼,你大哥就是我殺的,你大嫂的滋味兒真不錯,可惜我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女兒更帶勁兒,不過被那小丫頭逃了。”於驍站了出來,臉上滿是邪笑。
“那我就先宰了你!”
姚啟長刀一掄,衝著於驍就劈過來。
於驍的身上還有傷,動作稍稍慢了一分,鐺的一聲巨響,他往後趔趄了一大步。
姚啟的長刀緊跟又劈了過來,這時一把斧頭擋在了姚啟和於驍中間。
鐺……
斧頭和長刀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擊聲,迸濺器了兩三點的火星兒。
姚啟腳底下稍稍往後退了半步,緊跟著更是眥目欲裂地向金興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