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提醒姓名的女手下,恭敬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的身邊似乎隻有這一個仆人。
仆人?
如果真把這個女人當成是簡單的仆人,那將是藏西這片大地上最好笑的笑話。
沈劍南閉著眼睛開口,“這麼說,關於苗家的傳說是真的,那個十年前死在拉爾薩河裏的病秧子並沒有真的死,而是躲在了河底修煉了十年?”
不等女手下開口,沈劍南自顧地笑了起來,“河底十年,怎麼可能啊,可對於常人來說不可能,對於那個喪心病狂的病秧子,倒沒什麼不可能了。”
“可他到底在修行什麼,難道藏西的古秘法真的被他拿到了手裏?”
“不,不可能吧?”
“也有可能吧……”
沈劍南自言自語,似乎此刻的他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兩個人在激烈地討論著,每說一句話的口氣都在變,最初是一個人變兩個人,然後竟仿佛是三個人、四個人。
女手下的麵色平靜,似乎早已經見慣了沈劍南如此。
等到沈劍南終於安靜了下來,長呼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女手下這才開口,“苗家的少爺苗苦,剛在城外的林場裏被殺,與那林昆脫不開幹係,苗家的那人這時從河底走出來,他護了一輩子的短,應該會去找林昆報仇,主人我們現在隻需要靜觀其變,正好也拿那姓林的試一下苗家的那位到底有幾成功力。”
沈劍南麵色凝重,“藏西之地,能說了算靠的是硬實力,苗家的那個病秧子現在出來了,恐怕諸多方地勢力全都注意了過去,隻要他有一絲的行動,都會引起連鎖的反應,而苗家之前被藏家幾乎吞進,拿出了一大半的資源給了藏家,才勉強地支撐到現在,就怕那病秧子會先找藏家的麻煩。”
女手下道:“主人,您是擔心藏家的利益受損?”
沈劍南站了起來,笑著說:“我隻是藏家的一個門客,充其量是個高高在上的門客,就算藏家對我曾經有恩,這些年我也替他們拿回來了,你覺得我現在是念著藏家曾經對我的恩情,所以才一直護佑著藏家?”
女手下的臉上閃過疑惑,但很快平靜下來,“自從我跟在主人身邊的那天起,主人就是藏家的座上賓,這下年主人一直盡心護佑,我隻當主人是念舊情之人,如果主人有什麼其他原因,那應該是在我跟隨在主人身邊之前吧。”
“海棠,藏西這個地方,雖說也是一門信仰的發源地,可也是一個住滿了惡魔的地方,我留在藏家這麼多年,恩情隻是最少的一方麵,最重要的是,藏家有一條拴著惡魔的鎖鏈,捆在我的腳踝上,讓我不能離去。”
“主人,這……”
“藏家也有怪物啊,不過我聽說,龍虎山上的一個老怪物,早就來到了藏西,他的目標就是藏家的那個怪物,如果龍虎山的那個老怪物贏了,我就不再是藏家的座上賓,而是藏家的主人!”沈劍南的眼眶中寒光閃爍,一瞬間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凜人的氣勢,如同一陣冷風充斥著整個房間。
“主人,那個怪物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和苗家的那位比起來……”
吱嘎!
女人正說著話,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推開,又走進來了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這女人嫣然一笑,衝女人道:“百葉,你可真是不要臉呢,主人剛才明明喊的我,你冒充什麼呀,我才是海棠,你隻是百花叢裏的一株葉子……”
隨著女人走進來,原本站在房間裏的女人微微皺眉,“我是你姐姐。”
“哼,你隻比我早出生兩分鍾,算得上什麼姐姐呢。”女人嫣然微笑,真是一點都不把這個比自己早出生兩分鍾的姐姐當回事。
百葉與海棠是同卵雙生的姐妹,身材、樣貌、發型等等都差之毫厘,如果不是兩人的至親之人,根本難以分辨,甚至就連父母都很容易弄混。
如果說兩個人是藏西長最像的雙胞胎,一定不會有人投反對票。
不過,兩個姑娘還是有所不同的,百葉喜歡穿青衣,海棠對紅衣情有獨鍾。
海棠走到了沈劍南的麵前,躬身下來虔誠拜道:“海棠見過主人。”
“主人,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已經調查過了,藏西南部地區,有兩個家族的老怪物‘複活’了,但一直都很低調,從來沒有對外張揚,按照正常的邏輯推理來看,他們一定是有所圖謀,也正如主人所說的那樣,藏西之地的古文化色彩濃重,幾乎每一個家族都有他們獨特的修煉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