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燕姐……
絕對是口誤。
銅山這銅錚錚的北方漢子,大了藍思燕不知道幾歲,就當是喝多了酒?
反正作者就是不承認,是他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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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彙茶樓,算不上是一棟多巍峨的建築,但在第七街區卻是頗有名聲。
樓下,開門營業,進進出出的行人不少,生意算得上是上乘。
“客官,您幾位?”
肩膀上搭了一條白毛巾的跑堂夥計,恭敬地衝走進來的幾個人問道。
林昆抬起頭向樓上看去,“一共幾層樓?”
跑堂夥計笑著說:“一共九層,九是單數最大,寓意著我們老板高高在上。”
林昆笑著拍了一下這個夥計的肩膀,“沒人跟你們老板說起過,要謙虛麼?”
“這……”
“樓上今天是不是來了貴客?”
“不知道。”
“一男一女,那男的什麼樣子,你應該記不住,但那女人很漂亮。”
“我沒見過。”
“你在撒謊?”
“我……”
林昆臉上掛著微笑,可跑堂夥計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那就是你的眼睛瞎了。”林昆笑著說。
“我沒瞎,你才瞎了呢!”跑堂的夥計似乎承受不住這壓力,大聲咆哮道。
林昆開始向著樓上走去,跑堂的夥計就想要上前攔住,隻是他腳下的步子還不等邁開,兩隻腳已經離地,然後整個人被丟了出去。
轟!
砸翻了一張桌子,驚起了三男兩女,尖叫聲,茶碗碟子打碎的聲音,還有叫罵聲。
銅山陰沉著一張臉走過來,跑堂夥計嚇壞了,臉上滿是鮮血,但依舊強撐著態度罵道:“反了你們,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
能讓說完最後一個字?
跑堂的夥計再次被抓了起來,呼嘯的一陣風聲,整個人化作一道虛影飛出去,撞開了茶樓的百葉窗,躺在外麵的大街上暈死了過去。
茶樓中必然有打手一般的存在,崔九龍本就不是良人,還指著他的場子是清場?
三五個打手的店夥計衝過來,手上拎著家夥什,砍刀、鐵棍、棒子。
銅山咧嘴一笑,這老哥向來很穩,他若是笑了,要麼是樂極,要麼生悲。
樂極的往往是他自己,生悲的別人。
頃刻之後……
如果給這三五個打手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們一定還會衝著這個大塊頭過來。
隻不過,他們一定會提前雙手抱住腦袋,能不被打臉最好是別被打了臉。
百葉窗被撞碎了,人飛了出去。
銅山目光掃視四周,那些還沒來得及撲過來的小嘍囉們,無人再敢上前。
銅山爺爺是慣孩子的人麼?
林昆在上樓,不斷地有小嘍囉衝他撲過來,手裏頭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
林昆的腳步平穩上樓,一秒鍾都沒有停滯,鐵山在正前方,將這些個你攔路的小嘍囉,一個接著一個地丟下來,砸翻了下方的桌子,震裂了下方的地板,咿呀痛叫一片,血沫星子噴濺的到處都是。
九層樓,不算高。
林昆站在了樓頂的大包間門外,包間的門緊閉,裏麵一片的安靜。
林昆向鐵山了一眼,鐵山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房間裏沒有活人,地板上血跡森森,窗戶開著,但依舊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一具屍體正臥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