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說的了麼?”
女手下會意道:“在與米國方麵交涉完後,再通過其他路徑,將會所裏的敏感資料發布出去,讓這個在西方頗有名聲的蓬佩特使,死後蒙上無法洗除的汙點。”
蔡領導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女手下眼神微微一動,心中有了計較,但嘴上卻說:“手下愚鈍,煩請領導明示。”
蔡領導笑了一下,眼神中透出一抹陰冷,“我就是要讓那些再來我們灣島的特使們明白,我的姿態可以放低,但如果他們真覺得灣島是軟弱可欺,今天蓬佩的下場,將會是明天他們的下場。”
女手下恰到好處奉上一個馬屁,“領導此招甚是高明,最近這些年,西方各國前來我們灣島的特使,越來越囂張了,每次離開後我們都要出動專人收拾爛攤子,如果再不震懾,保不齊他們會闖下多大麻煩。”
蔡領導道:“馬上去辦吧。”
女手下恭敬退出去,才剛離開沒多久,一輛黑色掛著特殊牌照的轎車,開進最高行政辦公大院,灣島情報部門司長陳江河和副司長譚振光一起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彼此看一眼,一起向大樓門口走去。
譚振光抬起頭向樓上看了一眼,與他並肩的陳江河低聲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輕易窺探上峰,隻有上峰窺探我們,我們不能窺探上峰,這是做情報工作最基本要求,規矩不能破。”
譚振光笑著說:“陳司長,你說是不是我們有任何動作,都逃不過上峰的眼睛?”
陳江河臉色微微一變,用一種嚴肅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我們這種人,對上峰就不該有‘逃’的心思,這是禁忌——”
最高行政大樓的大廳,幹淨、簡潔、明亮,大大的落地窗,以及那一眼望出去仿佛絲毫沒有視線阻礙的玻璃門,無形中透著大氣。
陳江河和譚振光走在被擦洗的一塵不染的地麵上,皮鞋鞋跟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極其協調平穩的聲音,兩個人步調出奇的一致,就仿佛事先排練過,並且這種默契不是一兩天能排練出來,而是肩並肩在一起相伴多年,才能養出的微妙感覺。
兩人進了電梯,上樓,然後在秘書帶領下,來到蔡領導辦公室外。
秘書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打開門禮貌的請兩人入內。
陳江河和譚振光彼此看了一眼,隻是一個短暫的眼神交流,兩個人便達成某種默契。
蔡領導坐在辦公桌前,笑著打量陳江河和譚振光,道:“讓我猜猜看,你們這個時候過來,是給我帶來意外,還是驚喜。”
陳江河作為正司長,率先彙報道:“領導,那家會所臨時出了問題,老板和店員都被換成島國人,具體是有島國人出了大價錢,老板見錢眼開,便同意將店轉出去一個星期。”
蔡領導臉上平靜,笑著說:“這麼說,是島國人殺死了蓬佩。”
譚振光道:“是鬆本浩一,根據我們情報特勤掌握的信息,蓬佩與鬆本浩一有殺父之仇,當年蓬佩在島國任職時候,貪圖鬆本家族產業,打著米國援助旗號,想要低價將鬆本家族一部分產業化為她有,但鬆本浩一父親堅決不肯妥協,結果第二天鬆本浩一父親屍體就被在水塘裏發現,案件調查起來沒有遇到太過困難,很快就抓捕到凶手,凶手沒用上多久就全招了,稱一切都是蓬佩指使,並且還拿出有力證據。
鬆本家族在島國哪怕算不上一流家族,祖上也是出過戰鬥功勳,這一口氣鬆本家族自然咽不下,於是找到當時高層,懇求將蓬佩抓捕,以蓬佩的死來慰藉鬆本父親在天之靈。
但是,高層並沒有同意,考慮到島國與米國之間的關係,如果擅自將一名米國高官給抓起來,勢必會造成極其嚴重後果。
但鬆本家沒有放棄報仇執念,暗中雇傭忍者殺手組織,險些將蓬佩殺掉,蓬佩意識到危險,不敢在島國繼續待下去,於是向米國高層申請調回到國內,至此雙方的仇恨告一段落,但在鬆本家族心目中,尤其鬆本浩一心中,殺父之仇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