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雲柔看到兩人甜蜜地出現在餐廳裏的時候,她的臉都綠了。
餐廳裏,許山和王紛霏也在。
三個人的表情都不太好,所以許輕根本沒注意到許雲柔的臉又黑又綠。
剩下的隻有一把椅子,許輕對傭人說,“請再拿把椅子過來,謝謝。”
傭人剛要去拿,就聽許山冷哼了一聲。
“這是家裏主人的桌,保鏢傭人之類的下人,要去廚房吃飯!”
他的話侮辱性極強。
許輕注意到周圍正在工作的傭人都臉色一暗。
餐廳燈光暖黃,照進許輕的眼底,卻隻剩下純粹的冷。
“都是努力生活的人罷了,他們可沒有父親你的好命,能攀上富家小姐,錦衣玉食生活無憂。”
許山一大早起來,又被戳肺管子,“你說什麼!”
許輕不理會許山,轉身對傅予執說,“今天我們去廚房吃吧,這桌不上也罷。”
什麼主人下人的。
一方出錢一方出力,最正常不過的買賣,竟然給許山弄出優越感了。
傅予執攥緊了她的手,聲音溫和,“都聽你的。”
許山瞪著眼睛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
王紛霏聲音溫柔,估計在說什麼安慰他的話。
許山卻充耳不聞。
他看著大女兒纖瘦卻倔強的背影,竟然感覺到了危機感。
許山努力想忽視,可那種感覺卻如同粗壯的藤蔓,蛇似地纏繞著他的胸口和脖子,讓他難以喘息。
一定是他的錯覺。
最廢柴不過的大女兒,怎麼會讓他有一種上位者的感覺?
啪嚓!
不經意間,他不小心碰掉了手邊的盤子。
愛馬仕的盤子摔在地上,上麵精致華麗的花紋被摔得粉碎。
旁邊一個女傭見狀,連忙上前擦拭收拾。
許山看著那女傭,想起剛才與許輕的爭辯。
他忽然臉色鐵青地暴起,朝著那無辜女傭的心窩踹了一腳。
“都給我滾!”
這一下,把餐廳裏所有人的臉都嚇白了。
一切都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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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和傅予執正在後麵廚房吃飯。
一開始她過來的時候,正在吃飯的廚師和保鏢們還有點驚訝。
漸漸地,他們也習慣了。
畢竟這一年時間,傅予執都是跟他們一起吃的。
他雖然比較沉默,但彬彬有禮,人緣挺好。
甚至有年輕人,還繞過傅予執,好奇地問許輕問題。
盡管許輕是家裏的大小姐,但大家都覺得她很親切,不像許山他們高冷難以接近。
就在廚房裏其樂融融的時候,許輕看到前麵一位傭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前麵出事了!”
許輕聽見聲音,下意識看過去。
那傭人喘著粗氣說道:“許先生把人給打了。”
聽到這裏,傅予執第一時間看向許輕。
許輕已經騰地一下站起身,快步往餐廳那邊走。
她來到餐廳的時候,許山已經去公司上班。
被踹的女傭倒在地上,捂著心窩哀嚎。
王紛霏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你不要哭了,今天是個意外,我會多給你點賠償金的。”
她以為,這女傭做戲是想要更多的賠償金。
許輕腳步飛快地從王紛霏麵前經過,蹲在了女傭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