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傅予執關上門,整理著衣服。
許輕從洗手間裏探出了頭,見門已經關上了,才往這邊走了過來。
“傅予執,你知道嗎?洗手間裏還有個泡澡池,那麼大。”
她揮舞了下手臂,比畫出了一個誇張的大小。
傅予執整理好,輕掃了她一眼。
因為剛才將領帶丟到了地上,他幹脆沒係,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喉結和鎖骨,迷人又性感。
“他們隻檢查一次房間,之後不會來了。你不是想去找千歲哥?走吧,他在二樓。”
這個疑問,剛才他就沒解答。
許輕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會派人來檢查房間的?”
李旭已經架著望遠鏡在對麵樓觀察了好幾個小時了,自然什麼都知道。
傅予執輕笑了下,“夜總會有這樣的慣例。”
反正她又沒來過夜總會,哪裏知道什麼是夜總會的慣例。
果然,許輕信了。
“你可真是太‘懂’了。”
不知為什麼,許輕心裏莫名有些堵,輕哼一聲,往門口走去。
往二樓下的時候,特別順利,沒有遭到任何阻攔。
許輕這才知道,錦馥會所的規矩是,三樓的客人可以隨便玩,二樓和一樓卻不能上三樓。
同理,二樓的客人也可以去一樓玩,一樓卻不能上來。
二樓的包廂比三樓要小很多,中間多了個舞池。
在舞池中熱舞的人還不少,許輕看了一眼,大多數都是店裏雇來的氣氛組。
美女帥哥遍地都是。
她站在場邊正看的時候,就看到有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從旁邊的包廂出來,站在舞池邊兒上看了會兒,然後挑了個美女就拉回了包廂。
哦,這些人原來隻是兼職氣氛組,主職是陪酒。
許輕的目光沒有在他們身上多停留,就在她尋找那個叫千歲哥的花臂男人的時候,就看到旁邊一個包廂門開了。
剛才帶他們去房間的那個迎賓小姐從門裏走了出來。
門一開一合的時候,許輕就瞥見了房間裏坐著的花臂男人。
她與身邊傅予執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往花臂男人所在的包廂走去。
場邊有保安盯著,他們不能直接過去,隻能停在不遠處的酒吧,點了兩杯酒。
許輕剛要喝酒,手腕就被傅予執不著痕跡地輕拉了一下。
不要喝。
傅予執用眼睛示意她。
這裏的酒裏麵可能有東西。
許輕又不蠢,舉起酒杯也隻是為了比畫樣子,根本不會喝的。
她給傅予執遞了個放心的眼神,用酒杯在唇際輕輕一碰。
從外人的角度看,她像是在喝酒。
實際上,隻有許輕知道,酒水隻是輕碰了下她的嘴唇。
她一滴都沒喝進去。
然後,許輕又拿起餐巾紙,像是整理口紅一樣,就將沾在嘴唇上的酒水全部擦拭了個幹淨。
一點都沒留下。
就在這時,她看到花臂男的包廂門打開了,花臂男和另外幾個人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花臂男如果此時抬頭的話,就會看到正對麵的許輕。
許輕想起之前在公司倉庫裏,與花臂男有過一麵之緣。
防止他將她認出來,許輕側著身坐進了傅予執的懷裏。
流轉的異色燈光下,傅予執垂眸看她,盡管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手已經下意識地扶住了她的腰。
許輕氣息如霧,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哥哥,怎麼不喝酒?”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自己的酒杯送到了傅予執的唇邊。
傅予執瞥了一眼酒杯,什麼也不說地接過來,放在了吧台上。
正好這時花臂男向酒保這邊走了過來,傅予執看到後,直接一個轉身將許輕護在身後,俯下身噙住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