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前,許輕看了一眼手機。
有兩條新消息提醒。
【棋友‘執子之手’上線——23分鍾前】
她手指一頓。
在下棋的軟件上,她隻加了兩個好友。
小溪嘩啦是一個,執子之手是另外一個。
和前者不同的是,執子之手棋技了得,是少數幾個能挑起許輕棋癮的對手。
許輕細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徘徊了一瞬。
幾個月沒和‘執子之手’對戰,她有點想念那種思想碰撞的感覺。
不過......
今晚,她實在是太累了。
下棋不在狀態。
許輕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少許淚光。
她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正在俯身換被罩的傅予執。
都怪他!
要不是他今晚索求無度,她也不會這麼累。
許輕揉了揉額角,隻能略帶遺憾地劃過下棋軟件的信息係提醒,接著往下看去。
【小輕,我回來了,明天中午十二點,在老地方見。】
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消息,署名是一個英文名。
lily·j
許輕眸光微閃,看完就刪掉了這條消息。
“我明天中午要去茶室一趟。”
“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怎麼忽然要去在淵?”
傅予執朝她看了過來,他正換床單,床單一角還在他手上拎著。
這男人實在是太帥了,這種情況下,竟然也顯出一種特殊的魅力來。
估計沒有女人能拒絕,做完之後,都不用說,男人就主動地換好潔淨幹爽的床單被罩。
她一根手指頭都不用再動。
許輕托著下巴,懶洋洋地靠在窗邊沙發上。
“有點事。”
她沒細說,傅予執也沒再問。
整理好床,再看許輕,小姑娘團在沙發上已經快睡著了。
他輕勾了下唇角,正要過去抱她,摸到她長發半濕。
“怎麼沒吹頭發?”
許輕沒睜開眼睛,懶倦道:“負責給我吹頭發的,不是你嗎?”
她不喜歡吹頭發,洗完澡後經常自然晾幹。
結婚後,傅予執倒是經常幫她吹幹長發。
傅予執笑笑,去梳妝台那邊拿來了電吹風。
風聲很大,響徹在許輕的耳邊。
她半睡半醒,感受著他的指腹輕柔地掠過她的發間。
風是暖的,他的手也是暖的。
“明天我帶你去見一個長輩......一個對我很重要的長輩。”
長輩?
傅予執想起之前送許輕去茶室的時候,偶然看到的那個須發皆白的老先生。
他撥弄著她的頭發,笑了笑。
“好。”
-
早上下樓的時候,許輕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餐桌,問了一句。
“人都去哪裏了?”
自從昨日許山和王紛霏鬧了一場,家裏的幫傭隱約察覺到了許輕要成家主的風向。
他們不再輕視,異常尊敬道:“許總一早上就出去了,聽說是去打高爾夫,夫人和二小姐一早上都沒下樓。”
“我知道了。”
許輕神色自然地坐在了餐桌旁,讓他們把早餐端上來。
吃過了早飯,她和傅予執去後花園散了會兒步。
一上午轉眼過去,到了出門的時間,許雲柔和王紛霏都沒有任何動靜。
出門前,許輕將一個熟稔的幫傭叫到了一旁。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常在許家的幫傭本來有七八個人,王姐被許山踢傷後走了,後來又有個年輕的找到了更好的去處。
現在許家就剩五個幫手,大部分還是王紛霏的人。
許輕真正能信得過的,也隻有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