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想了下那個金光閃閃、意氣風發的唐宸求人的景象。
她沒想出來。
別看唐宸整天吊兒郎當的,其實自尊很高,能讓他開口求人,裴玉漱對他應該挺重要的
“他求你這事,裴玉漱知道嗎?”
問完後,看到傅予執的眼神,許輕就知道了答案。
傅予執道:“裴玉漱一直以為是她說動了我,這幾年勤勤懇懇地給我當擋箭牌。”
她隻當傅予執是被家裏催煩了,殊不知傅予執這性格,他不想的事,家裏人出麵都不好使。
傅予執說完了裴玉漱的事情,他端詳著許輕沉思的小臉兒,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要是知道後來我會和你在一起,別說一個唐宸求我了,就是十個唐宸求我,我也絕不會和裴玉漱口頭訂婚。”
許輕十分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幾年前你和裴玉漱訂婚的時候......”
“口頭訂婚。”
“無論怎麼訂婚,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又怎麼會知道幾年後陰差陽錯會和我在一起。”
傅予執眸色微沉,握緊了她的手。
他一直關注著她,怎會不知道她的存在?不過當時他的確沒想到,當年那個拽著他衣角哭的小姑娘,會長成如今這般模樣。
開始時,他聽說許輕在許家日子過的不好,以保鏢之名接近她,想要暗中保護。
這麼一保護,就保護到了心裏去。
傅予執聲音漸啞,“輕輕,如今事情都說明白了,你能跟我回家了吧。”
他眸中似有跳動火焰,像是蓄勢待發的美洲豹。
許輕不自覺地看向旁邊的床鋪,總覺得隻要她一點頭,就會被他撲到床上。
素了兩個月的男人,真可怕。
“等會兒。”
許輕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裴玉漱,裴澤去的裴家就是她家吧。”
“是。”
“既然裴玉漱是四大家族出身,又為什麼求著和你訂婚?”
許輕想起裴硯南說的那些話,猜到了什麼。
“你的傅,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傅家是不是!”
還不等傅予執回答,許輕就站起身控訴道。
“傅予執,你騙我!”
虧她這麼長時間,真的相信他和帝都傅家沒關係,隻是個普通家庭......
去他的普通家庭!
看小姑娘要炸,傅予執連忙上前將她柔軟的身子攬到懷裏。
“我沒有騙過你,你之前問過我傅家的事,你仔細想想我是怎麼回答你的。”
他知道,許輕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果然,許輕沉思了片刻,想起了那天她從裴硯南那邊得知四大家族後,回房試探了下傅予執。
還記得他說,“......傅家繼承人一直沒出麵的原因,估計是他現在正忙著在紹平市娶妻生子呢......”
看許輕表情變化,傅予執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許輕眯了下眼睛,聲音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你確實沒說謊,是我太傻了。”
不僅沒說謊,說的還都是大實話。
隻不過她先入為主,根本沒將他的話聽進去。
許輕俏臉微寒,想掙脫他的懷抱。
傅予執連忙將人按在懷裏,哄了起來。
“是我錯,我沒明說。”
他頓了下,“你和裴澤退婚的時候,不是說過以後不想找豪門的另一半嗎?”
一個紹平市的裴家都算是豪門,被排除在外了。
傅予執又怎麼可能提帝都的傅家。
許輕動作一頓,退婚的時候,她的確撂下過這句話。
以後再也不找豪門之後。
可那都是因為裴澤先說,他是裴家未來家主,不能娶個草包。
他先用身份壓她,許輕才這麼說的。
傅予執親了親她的額頭,看她神色緩和了些,才繼續說了下去。
“要是我一開始說我是帝都傅家的人,你還會接受我嗎?”
許輕眸光微閃,沒說話。
要不是那天晚上,許輕覺得自己把他睡了,秉承一種負責人的態度,才和他把證領了。
要事先知道他家不錯,她不覺得自己是欺負了他,還真的......不一定去領證。㊣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