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紛霏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曾經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此時站在商場裏,卻莫名格格不入。
或許是因為在這裏走的,大多數是在享受生活的人。
而王紛霏的神色太過緊繃,看著許輕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我想幹什麼?王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許輕臉上笑意漸深,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王紛霏母女兩個這麼喜歡犯賤了。
看著對方想罵人卻罵不出來的表情,不是一般的爽。
王紛霏很想直接離開,可她一下想起了今天早上被查封的李達的產業,她沉住氣。
“我能和你聊聊嗎?”
這句話,仿佛是暗號一般,許輕看到從商場電梯那邊走出來了兩個壯漢。
她這邊,隻有靳深一個男人。
靳深抬了下眼鏡,他收起了笑意,看了王紛霏一眼,然後低聲對許輕說。
“一會兒動手的話,你先跑,你不用擔心我,我練過。”
自從他決定選擇律師這個職業,就一直鍛煉身體來著。
不僅是為更好地熬夜,更是為了遇見這種情況,有個自保的能力。
靳深唯一擔心的就是許輕,真的衝突起來,還不知道對麵有幾個人。
要是傅三的老婆在他身邊出了事......
靳深神色嚴肅了起來,光暈閃過他的眼鏡片,顯得格外端直嚴謹。
這一刻,他們所在的地方仿佛不是人來人往的商場,而是執法如山的法院。
許輕點了點頭,“謝謝你,靳律師。”
她像是沒看到對麵那兩個凶惡的男人,十分認真地說道。
“一會兒萬一動手,你直接跑,你這腦子可不是一般金貴,別傷到。哦對了,跑出去後記得給傅予執打電話。”
靳深怔了一瞬,聰敏的大腦反應了下沒反應過來。
她說什麼?
許輕沒什麼時間解釋,言簡意賅道:“還記得你過來幫我辦的第一個案子嗎?”
靳深記得,武館那群少年見義勇為,把那群混社會的大哥揍趴下......
許輕快速地笑了下,“是我一個人幹的。”
她對靳深挑了下眉,“靳律師,你可是我的律師,不要往外說啊。”
許輕的聲音沒有可以壓低,對麵的王紛霏也聽見了。
她神色冷了下來,那些人任務失敗,一直在說是許輕把他們打趴下的。
沒什麼人信,都以為是他們沒辦好事情,故意找的借口。
沒想到,真的是她!
王紛霏忽然就想起了小時候的許輕,那個時候她還沒成功登堂入室,隱約聽到了別人在談論。
“你們都不知道,許家那個姑娘,好像是個神童。”㊣ωWW.メ伍2⓪メS.С○м҈
“瞎說的吧,才幾歲,就能是神童了?”
“你不信,她今年才三歲,就能流利地用英語和法語和當地人交談了,聽說數理化也學到了初中生的水平。”
當時王紛霏聽到這段話,更加嫉妒起許輕的母親。
她出身好,資源好,能提供給孩子的條件都是最佳的。
神童?不過是砸錢出來的。
這種念頭像是野草一樣瘋長,更讓她堅定了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成為許山名正言順的妻子。
後來,她成為了許輕的繼母,有意無意地阻撓著許輕變得更加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