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兩邊,母子對峙。
阮綺英輕蔑道:“你那點事,我去紹平市一查就出來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傅予執在紹平市呆了一年,阮綺英不是沒擔心過,但帝都這邊裴玉漱一直在給她打包票。
前幾天,裴玉漱和傅予執分別告訴了家裏,他們訂婚取消的事情。
阮綺英覺得不對勁,派人去紹平市打聽了一下。
很快,她就查到前段時間許家大小姐閃婚保鏢的事情。
“我不同意你們兩個的事,我不知道她怎麼千方百計地騙了你,讓你甘願娶她。”
阮綺英話裏話外,已經將許輕貶低成了不擇手段的女人。
“母親。”
傅予執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不擇手段,那個人其實是我。”
“一個女人而已,至於嗎?”
阮綺英眉毛一皺,散發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傅予執坐在沙發上,光影仿佛將他英俊的麵容分成了兩個部分。
他薄唇輕抿了下,聲音宛若浸了井水一般涼。
“您......不也是女人嗎?”
阮綺英放下了手裏的水杯,玻璃底和茶幾相撞,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你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緩緩站直,居高臨下地看著傅予執。
“我就把話撂在這裏,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的婚姻必須要給你帶來助益。你那兩個哥哥,娶的都是名門之後!”
“你和裴玉漱解除婚約了也挺好,她雖是裴家的人,但也是個私生女,我會替你找個正統的妻子。”
傅予執緩緩坐直身子,不避不閃地對上阮綺英。
“我的妻子,隻會是她。”
阮綺英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嘲笑聲,看著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不懂事的孩子。
她衝著保鏢招了下手,鞋跟砸在大理石地上,發出篤篤的響聲。
那響聲不小,顯得家裏愈發空曠了。
砰。
是大門關上的聲音。
傅予執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才起身來到了最裏麵的書房。
正值下午,客廳裏的陽光太過,有些晃眼。
書房這邊正好,陽光柔和,還蒙著一層霧蒙蒙的暖色調。
這裏也有一組沙發,深棕色的皮質,深沉複古。
許輕正窩在那個單人沙發裏,舉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
沙發椅背很高,傅予執走近了才看到她的手機屏幕。
橫平豎直,黑白分明。
她在下棋。
“想下棋?書房裏有棋盤。”
傅予執直接俯身,將她從單人沙發裏抱了出來,然後和她一起坐到了旁邊沙發裏。
他圈著懷裏的她,許輕坐在他腿上,在對麵的【小溪嘩啦】下完一子後,她沒多想,就下了一子。
對麵的【小溪嘩啦】應該是在琢磨,又陷入了安靜中。
許輕將手機放在了腿上,然後用兩隻手圈住他的脖子,與他拉近距離。
“那是你母親?”
“嗯。”
“談得不順利?”
許輕看著他的眼睛。
他漆黑的瞳眸宛若漩渦,深不可測。
“......不怎麼順利。”
“好吧。”
許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依舊冷靜。
然而,在這一刻,她的冷靜卻顯得有些漠然,讓傅予執動作一頓。
他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因為兩人現在親密的距離,許輕隻能聽見他的呼吸聲響徹在她的耳邊。
這時,她腿上的手機一震,又在提醒她該下一步了。
許輕拿起了手機,點了下旁邊的【認輸】按鈕。
然後就退出了遊戲。
她和小溪下過很多次棋,已經有了默契,一旦對方認輸結束,另一方就知道是臨時有事。
坐在他的腿上,雖然親昵,卻並不比沙發舒服。
許輕正要起身換個地方,細細的腰肢被男人一勾,她就被重新按在了他懷裏。
傅予執捏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目光看進了她清澈的眼睛裏。
“輕輕,你是信任我,還是不怕被我母親拆散?”
他這兩個問題,聽起來差不多,但其中的含義卻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