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緊束在頭頂,被他一手按著,沒有半分自由。
不知道怎麼的,許輕一下就想起了之前她做過的那個夢。
地下室、銀鏈、還有他病態的控製欲。
“傅予執......”
許輕聲音有些破碎。
傅予執的吻漸漸向下,握住她小腿的手仿若滾燙的鐵鏈,燙得許輕神經緊繃。
“傅予執!”
他依舊充耳未聞,以為是她不舒服,撐在她臉頰旁邊,用吻安撫她。
直到他感覺到了她的淚珠滾下落進發絲裏。
許輕哭了。
傅予執意識到這點後,眼底猩紅微退。
他撐起身子,看到了她泛紅的眼角,和被勒住紅痕的細白手腕。
像是一盆冷水,朝他兜頭而下。
傅予執瞬間清醒了,給她解開了手腕處的領帶。
“疼不疼?”
聽到他重新變得溫柔的聲音,許輕偏過頭,淚珠掉得更凶了。
一顆接著一顆,像是重錘砸在傅予執的心上。
領帶而已,其實許輕能直接扯開。
他也沒有打她,罵她,隻是把她捆到了那裏。
可許輕就是委屈,委屈的心尖都是酸的,仿佛隻有流出一些眼淚,才能緩解這種酸意。
“我不喜歡這樣。”
她說。
“我知道,是我錯了。”
傅予執聲音沙啞,他用鼻梁蹭了蹭她臉頰旁的碎發,想親她,又怕嚇到她。
“今天我確實不知道我母親叫我過去是為了相親,下次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直接離開的。”
其實一開始,傅予執把唐宸和賀餘風喊過來,就是想讓他們給自己做見證。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見過一個女人。
可看許輕這麼委屈,又對這件事這麼介意,傅予執忽然就不想解釋了。
他明白,是他做錯了。
下次他應該更早感覺出母親的意圖,然後直接從那邊離開。
他想了想,要換做是許輕,別說是沒見相親對象了。
就是她和心懷不軌的男人共處一室,他都忍受不了。
“我今天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傅家。”
許輕背對著他,被他抱在懷裏。
她將腦袋枕在堆起來的被子上,雖然脖子有點酸,但她卻不想動。
“當我知道是傅家以後,我不止氣你相親不告訴我,還有......我這才真正意識到你母親究竟有多討厭我。”
許輕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失落。
她忽然有些懷念起之前她沒情緒的時候,現在情緒漸漸恢複了些,她竟然還會失落和難過了。
離開紹平市之前,她去看過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說她情緒麻木是因為她所患有的ptsd。
或許是因為王紛霏被抓的緣故,她的心結不知道怎麼的解開了些。
相應的表現就是記憶在逐步恢複,情感也漸漸恢複。
生病時間太久了,忽然說要恢複,許輕莫名有些不安。
傅予執不知道她曾看過心理醫生,他對許輕恢複情緒這件事隻是有所感覺。
“她比較固執,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總能接受的。”
傅予執環緊了她的腰,“即使她不接受,也沒什麼關係,咱們以後在紹平市生活,遠離這邊。”
許輕將手覆在他的手上。
感受到了她的動作,傅予執精神一振,將人往懷裏拉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