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父沒說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許輕看著手機,不禁陷入了沉思。
每個城市都有在淵茶室?
什麼意思,是單指茶室還是說......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傅予執倒水回來,沙發那邊沒人了。他還往樓上找了一圈,以為許輕回臥室了。
沒想到,哪裏都沒找到人。
他給許輕打了個電話,顯示的也是占線。
幸好,在這邊找見了她。
傅予執大步走了過來,他薄唇緊抿,看起來竟然有些緊張。
“我打了個電話。”
許輕衝著他輕晃了下手機,光滑的屏幕在燈光下閃過耀目的光。
“水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傅予執空著的手。
“放在臥室了,上樓吧。”
他說完後,就緊緊地握住了許輕的手。
許輕看他緊繃的神色,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不就是找不到我嗎,還不是因為你家太大了,怎麼這麼著急?”
傅予執下頜線條緊繃,沒說話。
找不到人,電話占線,他差點以為許輕出了事。
當年的綁架案,絕不簡單。
傅予執早已做好了那些人卷土重來的打算,他唯獨擔心的,是許輕沒有自保的能力。
想到這裏,他將許輕帶進懷裏,親了親她的眉眼輪廓。
“我還以為你走了。”
“這麼晚了,我能去哪裏?”
許輕沒將傅予執的異常放在心上,她開口說道。
“你還記得之前原定的計劃,明天在傅家再待一天嗎?”
“嗯。”
“我明天可能要出門一趟。”
許輕在帝都沒幾個認識的人,傅予執了然開口。
“是去見夏如溪?”
“是去見朱姨,你見過她。”
傅予執想起了在茶室見過的那個神秘女人。
那女人看不出年齡,容貌嬌美,氣質雍容冷豔。身邊時不時冒出的保鏢們,更能看出其身份非凡。
不過,她對許輕的關心也是真的。
“明天我送你過去。”
傅予執開口,為今晚畫上了句號。
-
翌日。
許輕站在狹小的胡同裏,看著眼前破舊的大門有些不敢認。
“就是這裏?”
傅予執狹眸輕眯,有些難以想象精致的朱莉會約許輕在這裏見麵。
風吹起了旁邊掛著的門牌,許輕隱約看到門牌上寫著字。
她親手將那門牌掛好了。
上麵的“在淵茶室”四個字才重新得見天日。
“沒找錯。”
許輕抬起手試探性地推了下門,大門緩緩敞開,發出了吱嘎的響聲。
是那種年久失修的聲音,好像下一刻就要掉落似的。
她表情微僵,下意識扶住了門。
許輕很少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傅予執看到,唇角勾起了些弧度。
他剛抬起手,還沒碰到門的時候。
門從裏麵忽然打開了,內特從門後探出了腦袋。
“輕小姐,門還沒修呢,小心。”
許輕放開手,進了門。
傅予執瞥了一眼穿著黑色襯衫的內特,跟在許輕身後進了院子。
這回,內特沒攔他。
這條胡同本就破敗,院子也具有年代感,幸好不算狹窄,甚至牆角還放著一排種著綠植的壇子。
朱莉正背對著他們,拎著水壺給綠植澆水。
聽見聲音,她笑著開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