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是鍾氏傳人這件事,之前她隻在楚濟麵前說過。
是應聘楚濟保鏢時說的。
為的就是當時楚濟經紀公司開出的五百萬天價酬勞。
不過楚濟從未練過武,自然不知道傳人這兩個字的責任和厚重。
除此之外,她在外從未說過。
這還是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道出她傳人的身份。
場下,傅予執抱著手臂,看著台上俯身作禮的她。
這一刻,她是如此謙遜,也如此耀眼。
他好看的眼睛裏閃過欣賞又驕傲的光彩,隻倒映著她一人。
許輕抬起頭是,撞進就是這樣一雙眼睛。
她忍不住想起了用蘇家一點錢就惱羞成怒的許山。
心裏的那些不安定、執念也在這一刻緩緩散去。
原來,不是每個男人對另一半都是打壓。
原來,女人站在光亮處,也會得到另一半的支持和欣賞。
她垂在身旁的手,緩緩放鬆了些。
就在這時,金石忽然一拍傅予執的手臂。
“你上!傳人這個級別的,隻有你能上。”
許輕眸光微閃。
原來,他也是傳人嗎?
緊接著,她的目光又掃向了比傅予執矮了兩頭的金石身上。
“君子一諾駟馬難追,每個人隻能上場一次,難道金先生不想承認我們勝利嗎?”
一聽這話,鍾文雄的眉毛就是一挑,急衝衝道:“金屎!你敢......”
“你們贏,你們贏!”
金石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道。
話音剛落,許輕就聽到了師兄們的歡呼聲。
“小師妹!小師妹!”
“最牛比!最牛比!”
“我們贏了!”
有時候踢館講究的就是個氣勢,連輸兩場對鍾氏影響巨大,許輕扳回一局,也是扳回了氣勢。WwWx520xs.com
師兄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再次變得鬥誌昂揚起來。
許輕微微一笑,正要從台階上下去的時候,金石再次開口。
“你和傅予執切磋一場,我不是為了輸贏,而是你們這個級別的人切磋,能讓其他人收益。”
他說的其他人,是場邊的師兄師弟們,甚至包括那些沒有參加踢館資格的弟子們。
許輕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隻是緩緩說了一句。
“我們這個級別?我們是什麼級別的?”
金石回答,“自然是傳人這個級別。”
這是他說的第三次了,許輕得到他的確認後,看向了場邊的傅予執。
金石說的,是傳人這個級別。
一開始許輕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當他再三強調的時候,許輕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聽錯。
他說的不是傳人。
傅予執不是金氏武學的傳人,卻有著傳人級別的水平。
在知道傅予執真實身份之前,許輕也許不奇怪。
他是保鏢,練到什麼程度都不稀奇。
可他真實身份是傅家繼承人,偌大的家族繼承人,為何練武要練得這麼認真?
莊少其實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少爺可以去學投資,可以去學藝術,這都是可以讓豪門更進一步的,誰會把少爺送去練武甚至練到傳人這個級別的啊!
許輕眼底劃過深思,站在台上,看向台下的傅予執,等他決定要不要切磋。
“師父,恕我不能。”
傅予執摸了下鼻梁,朗聲說道。
金石:“怎麼就不能了,我覺得你能贏!”